被柳詩詩這麼一說,林辰倒是有些尷尬,頓覺失禮,忙道:“柳姑娘還請不要介懷,在下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並沒有不相信姑娘所言的意思。”
柳詩詩強顏歡笑道:“沒關係,奴家也是和林公子開玩笑罷了。”不過,她眉宇之間的一絲哀愁卻是清晰的落入到林辰眼中,似是無法掩飾,又像是故意不去遮掩。
林辰深吸一口氣,道:“既然慕雪已經前往雲虛門,在下也就告辭,要返回山門了。”頓了頓,他又道,“柳姑娘,就此別過,希望有緣再見。”
“再見……”未等柳詩詩作出回應,林辰已經是消失無蹤。
柳詩詩輕歎一聲,黛眉顰蹙,盡顯幽深的哀愁與幽怨,道:“對你來說,韓慕雪當真如此重要嗎?”意境到了,柳詩詩當即是淚如泉湧,顯得無比憂傷,不由憶起十多年初見時的情景。
初次見麵,他們是刀劍相向,生死搏殺,一個敵對的開始,之後不在敵對,想要拉近關係,卻也是辦不到,仿佛在二人之間,已有深沉的溝壑形成,再也無法合攏。
“男女之間,第一次的印象極為重要,如果時光逆流,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否能夠有所改善?”柳詩詩有感而歎,連連哀怨,充滿無盡的悲傷。
且說雲虛門之上,數日之前。
林辰和韓慕雪各奪得一尊禹王九州鼎的消息傳開之後,二人在年輕一輩的聲望達到了一種極致的巔峰,諸天萬界都已經知曉二人的名號,更不用說雲虛門內,弟子們對林辰和韓慕雪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有不少凡俗少年少女聞名而來,要拜入雲虛門之內。
“林辰和韓慕雪真是給咱雲虛門長臉,哈哈,聽說天道宗隻有葉無情得到一尊禹王鼎。”長老們興奮不已。
“天道宗僅得到一尊禹王鼎,咱雲虛門得到兩尊,高下立判!”
“林辰和韓慕雪的確是絕代的奇才,雲虛門注定是要崛起了。”
“不錯,此外禹王九州鼎與九州大世界的氣運息息相關,本門得到兩尊禹王鼎,勢必被九州大氣運籠罩,從此平步青雲,真正晉升為超級大派,壓過天道宗,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大部分的長老們欣喜,但也有人憂慮道:“隻是林辰和韓慕雪都神秘失蹤,連公孫家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們到了何處。”
“他們乃身負大氣運之人,應該不會有事,尤其林辰,之前天道宗來威逼掌門退位,林辰悍然出手,擊殺老輩修士,此等實力,又有誰能害得了他。”
正是在眾多長老暢談與感慨的時候,突兀有無與倫比的恐怖威壓襲來,驚得整個雲虛門騷動起來,身為掌門的方不凡當先飛出雲虛門的主峰,傲然立於虛空,當即是見得各方大門大派氣勢洶洶,直奔雲虛門而來。
“方不凡掌門,許久未見啊。”當先一人,身著鑲金邊的湛藍色道袍,胸前印刻“天”字,腰佩一柄寶劍,透發出久居上位的高人氣勢,目光一凝,頓有天雷暴動,天穹已經是烏雲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