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成名上萬年的凶神，華長老被一尊虛無的鬼神麵龐嚇到的話，說出去絕對沒人相信，即便是華長老自己，也會當作一句笑話。
無盡殺意凝成實質的血霧，無窮怨恨凝成實質的黑煙，手染無盡鮮血，數以萬計的歲月之內，始終與殺氣相伴，與怨氣共生，華長老還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恐懼。
可以說，在其字典內，根本沒有恐懼二字！
非要說的話，他倒是經常給人帶來恐懼，可此時此刻，他感到一股氣血不暢，竟是被方不凡所化出的鬼神之麵所壓製住！
“小鬼！”不過轉瞬之後，短暫的恐懼化作滔天的凶威，縱橫上萬年的血性令華長老麵目陰沉，本就枯瘦的身軀與之搭配，愈發透出鬼魅的感覺，目光森冷，兩條手臂急劇變化，左臂為殺氣所充斥，化作血手，右臂為怨氣所充斥，化作黑手，兩股凶惡的氣息並未止住腳步，繼續蔓延，向著胸口乃至頭顱而去。
而在此變化的同時，華長老亦是沒有停止哪怕一瞬，瘋狂的攻擊，仿佛甩動的死亡鐮刀，劈斬開鋒利的刃芒。
“這種程度的攻擊，在本掌門的麵前，已經沒有——意義！”大喝一聲，以方不凡為中心，擴散開濃重的白煙，明明隻是煙霧罷了，冷是重如高山，傾壓而下，愣是將華長老所有的劈斬化作虛無，在蒼白的煙霧繚繞隻見，方不凡大步走來，每一步踏出，皆是擴散開磅礴威勢，化作震動山河的氣波，透入到圍觀眾人的心頭，皆是生出一股難以力敵的感覺。
其中不乏淩天九重的神則強者，無一例外，感到真實的恐懼與心顫，一切皆因此時此刻的方不凡全身發紅，當真如煮熟的肉塊一般，與之相對的，氣勢更加攝人，已經不再是淩天八重巔峰，世界法則大圓滿，而是淩天九重，他是一位無需置疑的淩天九重修士，所謂的神則強者！
“竟然是戰鬥之中突破了！”眾人驚訝的看向方不凡，要知道，方不凡在淩天七重境界停留數千年，直至十年前開始新一步的突破，十年歲月，將世界法則領悟到圓滿境界，可才區區十年，又再做突破！
方不凡畢竟年歲不小，早該沒了年輕人的衝勁才對，可如今看來，卻依舊充滿生機，氣勢逼人！
“突破又能怎樣，老夫是天道宗最強的天劫強者，區區神劫強者，還沒有資格在老夫麵前放肆！”這會兒工夫，華長老已然是半身為血紅，半身為漆黑，猶如詭異的雙麵人，看似古怪甚至搞笑，猶如小醜一般，隻是在古怪麵目的背後，其所代表的是壓倒性的力量！
“煩死了，老家夥！”方不凡麵目猙獰，盡顯狂態，大聲咆哮，吹起恐怖的衝擊波，渾厚至極的力量令華長老瞳孔緊縮，幾乎是要倒飛出去，隻是這老家夥一咬牙，散碎的發絲飄舞，枯瘦的手掌猶如兩杆長槍般刺出，一紅一黑，夾帶著恐怖至極的殺氣與怨氣，洞穿虛空。
方不凡不屑冷哼，竟是不躲不閃，挺起胸膛，任由華長老的雙手刺擊落在胸口，那足以連虛空也洞穿乃至搗碎的刺擊，重重的落在胸口，呼呼作響的鬼哭神嚎，奏響死亡的樂章。
隻是，預期的鮮血沒有飛劍，方不凡甚至一言不發，平靜的麵目之上看不到分毫受傷的痕跡，事實上，他的確沒有受傷。華長老竭盡全力的雙手刺擊，嚴實的落在其胸口，在其猶如鐵臂的皮膚之前，停頓，連毛皮也沒能刺破，無法深入，自然也是無法傷到方不凡。
“去死吧，老鬼。”方不凡冷聲說道，粗壯有力的手掌平靜的伸出，按在華長老的麵龐之上，於其而言，猶如是遮天蔽日，隻聽得嘎吱一聲，方不凡那強勁的掌力震碎華長老的麵龐頭顱，恐怖的勁氣擴散，使得整具身軀，化作飛灰！
天道宗最強的天劫強者，竟是傷不到方不凡分毫，並在其一掌之力下，形神俱滅。
“這家夥，隻是雲虛門第四代嗎？竟然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仿佛鬼神再世，方不凡，果真是不凡之輩！”
天道宗眾人心驚膽顫，大多數人萌生撤退的心思。
趙武臣三人更是驚恐到極點！方不凡的表現無情的說明了一個現實，他的戰力可比淩天十一重的心結強者，甚至還在其上！
這等大人物，豈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不要害怕，我們可是有這麼多人！大家一起上，難道還會怕他區區一人嗎？”一名神則強者吼道，他強迫令自己冷靜下來，以免己方氣勢被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