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有賊 第五章 情竇、絕招、妓(2 / 3)

“孫將軍?你是說孫權(孫策暴死之後,其弟孫權被封破虜將軍,繼位吳侯)?”

“恩,當年他兄長在時,還能一口一個嫂嫂,對夫人畢恭畢敬。哪知夫人居孀四年,遭此一劫,不但被小人落井下石,連他都不願再理會夫人,煙陌,真為夫人叫屈啊!”

殷嚀聽罷,也不覺歎了口氣,心說這種事,原本也就是說不清的,古時候的女人,還真是可憐,不自由也就罷了,這麼年輕做了寡婦,卻連再嫁都不可能,那樣的驚世容顏,死了男人便注定要孤獨一生,被那些妒嫉她的人暗地流言,也是無法避免,想了想,隻得轉開話題:“那第二件事呢,又是什麼?”

煙陌一聽,不覺飛紅了一下臉,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殷子楓。

“走,咱們姐妹進去說。”殷嚀將她一把扯進了屋,再回頭指指殷子楓:“女人的事噢,不準偷聽。”

殷子楓不覺靠在院子裏的銀杏樹下,一個淡笑,低頭。

“殷姑娘。”

“停,你還是叫我姐姐吧。”

“殷姐姐,這事,有點不好啟口……”煙陌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說吧說吧,我們是姐妹,別人麵前說不得,在我麵前還有什麼說不得的?有什麼事解決不了,說出來才能幫你不是?”

“我……我……好像是……喜歡上了一個人。”煙陌的臉越來越紅。

“這是好事呀,難道是想我為你說媒?”殷嚀嘻笑起來。

“不、不是的……這次回來,我曾奉夫人之命,去了幾趟中護軍周大人的府邸……”

“等等,你說的周大人是……周瑜周公瑾?”

“恩。”

“接著說。”殷嚀心裏不覺暗自一疑,這喬夫人剛回來不久,怎麼就頻頻派人去找她的這位妹夫?若是想見妹妹,該直接去找小喬才對吧?

“我在那裏幾次遇到了同一個人,”煙陌抬起眼,有光,在眼波裏粼粼悄閃:“聽說他是一位勇猛之極的將軍,才隨孫將軍和周大人討伐山越(居住在山區的江南土著)的叛亂回來,不但在戰場上救過周大人的性命,還戰功赫赫,被封為平寇中郎將。”

“管他什麼將!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想嫁過去呀。”殷嚀擠擠眼。

“哪有,我哪敢高攀,嫁他為妻?隻要……隻要……能被納為小妾,伴在左右,就……就很知足了。”煙陌強忍著一陣陣的臉紅心跳,吞吞吐吐地說完,再抬眼,羞澀地看向殷嚀。

“你們說話了?”

“恩。”

“拉過手了?”

“沒。”

“不是吧?你有沒有搞錯,喜歡的就要有表示呀,不然他怎麼知道你喜歡他?別低頭,臉紅什麼,那個,你們都說什麼了?”

“有一次,我正往府外走的時候,在長廊中與他相對路過,連忙施禮叫了聲中郎大人,他恩了一聲,就從我身旁走過去了。”

“……”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這就算你們說過了話?”殷嚀搖搖頭,懶懶地將身一側,將公公鳥放在一旁的案幾上,摸摸它的鳥頭:“就你這樣子,還不跟你家夫人一樣,是個被人擺布的命,自己永遠都把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姐姐,你在說什麼呀,我們這些奴婢哪有自己去選、去選夫君的道理……”

“命這東西,你去爭取,不見得能改變,但要是不爭取,那就連一點點改變的可能都沒有了。所以說,你得找機會主動向他表白。”

“怎、怎麼表白呀?他看都沒正眼看過我,都不知道會不會喜歡我,姐姐,萬一他拒絕,我、我哪兒還有臉再見他呀。”煙陌的臉紅的都快熟透了。

“要臉幹什麼?你要的是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好不好!”殷嚀恨鐵不成鋼地一戳煙陌的頭:“真真氣死我了。”

“沒把握的事,又怎麼好亂來。怎麼也得讓他、讓他有些喜歡我,才能說的嘛。”煙陌低著頭,漂亮的睫毛在慌亂地一顫一顫。

“恩,也是噢,”殷嚀眨眨眼,歪頭想了想:“那這樣,你要先學會誘惑他,讓他對你動了心,不就水到渠成了?”

“誘惑?是什麼呀?”煙陌怔怔。

“那啥……就是叫你去做個狐媚子,勾引他。”殷嚀擠擠眼。

“啊……那個……那個……姐姐你莫要亂說,我可不能……”

“那行,你就做個正經八百的好女人吧,趕明兒讓你這主子指個婚,搞個什麼李瘸腿或者什麼王二傻子的嫁了,再生一窩又醜又呆的小孩,一天到晚在灶台上轉悠……”

“哎呀姐姐,別往下說了……那……那你說,我該怎麼……怎麼做呀?”

“女人嘛,當然是要色誘為上。男人就吃這一套,我師姐那一身勾魂似的本事,可是屢試不爽的喲。恩,你既然叫了我姐姐,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絕不會坐視不管,就簡單地教你幾招吧,對付你們那些隻會打仗的粗人,應該是綽綽有餘了。”殷嚀裝出一副很老練的樣子,往榻上斜斜一靠,眯眼思忖道。

“那就、就請姐姐指點。”煙陌在旁,弱弱地羞澀道。

“恩,記住,下次你再去那裏,先觀察一下地形,然後就要學會等,一直等到他出來,一個人的時候,再走過去,就好象上次一樣,隻是偶爾路過,等到了跟前,施禮的時候突然就身子一軟,像要暈過去了一樣,摔倒在他懷裏,就像這樣……”殷嚀陰笑了一下,再,突然佯裝著一個頭暈,閉了下眼,撫住太陽穴,歪向案幾,站在案幾上的公公鳥連忙很配合地左翅一摟她的脖頸,右翅一按她的肩頭,十分焦急地問:“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中、中郎大人……”殷嚀眼裏一片霧色,嬌怯如貓地伸過手臂,按在鳥胸上,衣袖下滑,露出她光潔如玉的小臂,嘴上兀自軟軟地耐心施教:“這裏要注意,手按在他的身上,得是欲拒還迎的樣子,要讓他能看到你的嫵媚的臉和白白的手臂,同時,眼晴一定要朦朧,這麼朦朦朧朧地看著他,弱不禁風,男人都有保護弱者的欲望,你越弱,他就會越加憐愛你。記住沒?”

“恩。”

“大人,奴家隻是有些頭暈……真是失禮……”殷嚀的頭靠在公公懷裏,弱不勝衣地想要勉強起來,卻又是一暈,靠在了它的小胸脯上。

“姑娘,不如找個侍醫來給你看看。”公公用翅膀摸了摸她臉。

“這個時候,千萬要阻止他,醫官要是來了,一摸你的脈就知沒病,那可不是露了底?所以你這時要……要……”殷嚀說到這兒也不知該怎麼辦了,茫然地衝公公鳥眨了眨眼,公公也衝她眨了眨眼。

現想吧,她眼珠轉了轉,應該還是有辦法再多露一點色吧?恩,有了!

“這時,你要一邊說沒事,一邊連忙抬手將他推開,這次推一定要大力些,不過呢,在推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大拇指要在瞬間帶起領衽的邊邊,這樣一推,你胸前的交領處便會被跟著扯散鬆開,於是便能在他麵前露出雪白的頸子和鎖骨……”殷嚀隨即做了個示範,一推的同時,拇指帶起衣領,果然鬆開,果然露了:“看到沒,這時,男人們多半便會把目光投到你的這裏……”

公公立刻伸出鳥脖,瞪著鳥眼,張著鳥喙,流著鳥的口水,盯住了她白嫩的皮膚下,那起伏有致的誘人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