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00多年後?”落花風驀然回首,陰冷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不可思意的詫然:“他們是通過什麼穿越來的?”
“是一隻紫眼,他們利用它闖進了一座建於我朝的巨型墓穴,在那裏打開了一條隻屬於我們巫靈界的咒語長廊,方才在巨大的咒法吸食下,穿越而來。所以,當初我們才查不到這些人的來曆。不過,憑著本神鳥這些日子在他們身邊的刺探,也已了解到了不少。在他們那個朝代,有一種匪幫叫作什麼黑社會,這六人便隸屬其中,雖說也跟我朝的某些刺客和盜賊一樣,做些殺人越貨,偷盜擄掠的勾當,卻並非單槍匹馬,而是由一個有匪首,有計劃,有財力,有權勢的神秘組織所控製,他們從小就被迫接受非常殘酷的訓練,一個個身手不凡,聰慧過人。”鸚鵡的目光似沉浸到了什麼遙遠的回憶之中,有些飄忽起來:“更何況他們還比我們多了1800年的智慧,所以你雖然被那個小丫頭使詐騙過,卻也不算丟人。”
落花風陰陰地眯了下眼,側目,冷哼:“當初把你送給他們,跟前跟後地混了這麼久,就隻得了這麼點兒消息?”
“當然不止,”鸚鵡抬起翅尖,摸了摸自己的喙,再奸奸一笑:“要說他們也算不得是一夥兒,隻是為了能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從我朝偷走麵具,換得紫嬰珠,方才臨時合夥,穿越時空來此盜寶。事實上,他們隸屬於兩個不同的黑社會匪幫,一個叫做殷氏集團,另一個叫做趙氏集團,表麵上都在做正經生意,可暗地卻盡是些非法勾當。這兩個匪幫的匪首一個叫殷十七,一個叫趙恒,他們用鐵腕控製著自己的勢力範圍,長期明爭暗鬥,在江湖上平分秋色……”
“我對什麼黑社會不感興趣,還是具體先說說那六個人吧。”落花風皺了下眉,打斷了滔滔不絕的鳥語。
“唔,當然。”鸚鵡挑了一下鳥眼,若有所思般地輕語道:“那個鬼心眼最多最邪惡的臭丫頭,名叫殷嚀,外號千機變,因為她不但是個神偷,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她和殷容,也就是那個風情萬種,常常以色騙人的美女,是一起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好朋友,而殷子楓,則是她們的同門師兄,他們三人從小就投在殷氏集團的門下,是那個黑社會匪幫中的重要成員。至於破和那個名叫小涼的十歲男娃兒,還有曾被你擄走過的老土,則是趙氏集團的人。別看小涼年紀小,居然還有個別名叫什麼閃客童子,他不但精通盜術,而且行動起來身形極快。至於老土,別看他一副邋裏邋遢愛財如命的模樣,卻有一雙巧手,能製造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奇技異物,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公公鳥緩緩側目,望向他。
“那個目光冷冰,殺人快絕的破,又是什麼來頭?他若不是我朝中人,卻又為何會使巫靈界的白咒?”落花風目光黑沉地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
“即使在1800年後屬於他們的那個時空,破也是個頂尖的殺手。他殺人的武器,你應該也見識過,在那把犀利無比的鋸齒圓刃下,還沒有誰能夠作為他的獵殺目標,僥幸逃生過,呃……不對,除了殷嚀那個臭丫頭。至於他為什麼會用巫靈界的白咒,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在破的手腕上,好像養過一隻需要喝人血才能存活的紫色眼睛,他們叫它阿紫,這個阿紫好像對巫靈界的事所知甚多,破會白咒,很可能與它有關。”
“紫色的眼睛?”落花風如石靜立,任憑自己的思緒與額前的長發一起,隨風飄飛:“在巫靈界,好像隻有柳兒的眼睛,才是紫的……”
“可是……澹台吹柳早就被守宮女巫封在了水晶球裏,那個身體,應該已經枯死多年了……”鸚鵡小心地瞅了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