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有請 第十四章 色誘紅花為芳草(2 / 3)

徐夫人嗚咽了一聲,便閉目癱軟了。殷子楓一隻手擁住她的腰,一隻手扶住她的頭,用自己的舌尖纏綿地挑逗著她舌上的每一粒味蕾,似乎要將一份致命的快感溶入口中的津液,再送進她最隱秘的情欲之巔……

她開始呻吟,享受的呻吟,迷亂的呻吟,衣衫被殷子楓一點點地剝離,然後,裸露出她保養極好的雪白肌膚,殷子楓的手指像在為她施展魔法,輕輕地從脖頸,前胸,再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再一路向下撫摸滑去……

殷嚀看的目瞪口呆,一時間耳紅心跳,徹底呆掉了。

以前,她隻是從其他的師兄師弟那裏聽說過,說殷子楓很有女人緣,幾乎每一個他想泡到的女人都會手到擒來,她知道師兄每次夜不歸宿都是在外麵與那些女人在一起,偶然也見過女人們看到他時,眼裏放出的那道渴求。可她卻從沒想到,師兄的手段居然會如此了得,什麼叫纏綿悱惻,什麼叫憐愛追歡?這就是了,厲害厲害!怎一個服字了得!

她正在這邊暗暗歎服,卻見那邊的徐夫人已被對方撫酥了魂魄,隻一推,便被軟軟地放倒在了床榻上,在男人一把掀掉她心衣①的同時,胸前猛然蹦出了一睛豐滿奪目的白,蹲在暗處的殷嚀麵對如此火爆的限製級畫麵,不覺一個緊張的後靠,竟然失去重心,狼狽坐地。

殷子楓顯然聽到了什麼,動作不禁微有遲疑,可徐夫人已然仰起下頜,渾身火熱發顫地一把將他拉到胸前:“給我,給我……”

殷嚀呆坐在地,一時也不敢亂動,生怕再弄出什麼聲音,引人注意。卻見殷子楓在床榻上一邊用親吻安慰著身下渴求的女人,一邊將她裝著解藥的深衣隨手扔到了榻下,裏麵頓時滾出了許多五顏六色的小瓷瓶。殷嚀一見,也顧不上羞澀,連忙無聲的就地一滾,將那隻紅瓷瓶疾手一抓,閃身就逃……

天,是什麼時候亮的?

破,靜靜地躺在一間堆放雜物的貨倉中,睜開了眼。無力地望了望窗欞上泛起的白。再環視一眼四周,這是哪呢?蒙蒙的光亮下,大堆的麻繩、鐵鏈和運送貨物的卷棚獨輪車,把碩大的房屋塞得亂七八糟。牆角上披著厚灰的蜘蛛網,在無聲地呆滯。目光,再回轉身旁,一隻食簋中放著些幾根煮熟的玉米和兩張蒸餅。

昨晚,殷嚀喂他服下解藥之後,怎麼就扶著他摸黑躲到了這麼個地方?他靠在一堆粗麻繩上,疲憊地閉上眼,累。

突然,一聲輕微的響動。

破立刻警覺地尋聲望去,卻見一個如貓的身影,正輕盈地向這邊閃晃過來。

是她。她提著隻大布包,先一把扔到地上,再拭拭額上的汗,揚眉詭笑:“被搜走的東西都讓我給弄回來了,厲害吧?”

“厲害。”破點點頭。

“大哥,總得賞點什麼吧?”殷嚀將破的裝備袋和青銅圓刃扔給了他。

“你想要什麼?”

“我……”殷嚀轉了轉眼珠:“我要你給我講個故事。”

“講故事?”

“對啊,而且,我隻要聽你的故事。”殷嚀兩手往腦後一枕,舒服地靠倒在破的身邊,笑眯眯地歪過頭,看他。

是了,是我們彼此還不夠了解,或者多一些了解,少一些隱藏,才能讓她放開自己的心。

破沉吟了一下,張張嘴,忽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得問她:“你想聽什麼呢?”

殷嚀想了想,看著房梁輕聲道:“就從那個電話說起吧。”

“電話?”

“那個電話裏的女人,她怎麼有膽把你罵的死去活來?”

破這才明白,她指的是出發前,自己撥出的那個電話,沒想到她居然把這個疑問,一直掖到了現在。這麼說,從那時起,她就對自己充滿了好奇?

好奇?破一想到這兩個字,嘴角就泛上了澀澀的苦笑,他的故事裏沒有奇,隻有見不得人的痛,真的不想說,可他知道,有些時候,想得到,就必須先放開。轉念至此,遂閉目輕語道:“她有很多個身份。我隻能告訴你兩個:第一,她是我的媽媽;第二,她是個瘋子。”

殷嚀怔了怔,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在我八歲之前,她一直帶著我,生活在鄉下,鄉下有水渠風車,有知了田野,那段時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隻是,有些過於短暫。”破努力讓自己回到從不想碰的回憶中去,因為,這是她必須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一天,有人三更半夜地敲開了我家的門。我被媽媽的哭聲驚醒,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媽媽是從一個男人手裏逃出來的,那是一個恐怖的黑網。在她知道自己懷上那個男人的骨肉之後,就決定了要逃,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中成長,因為那些充滿了血腥、肮髒、頹廢瘋狂的危險,會隨時吞掉這個孩子弱小的生命。”

殷嚀呆呆地看著破,嗓子有點幹。

“但是,那個男人用了八年時間堅持不懈地找她,動用了所有的一切,金錢、關係、黑道、白道……瘋狂地找。終於還是讓他給找到了。不錯,從血緣上講,他是我的父親,但他卻不肯給我正常的生活,從我和媽媽被強行領到他麵前的那一刻開始,他對我的要求就隻有一個:學會如何以最快的手法,殺人。我一直都記得,那時的媽媽是如何在求他,如何在磕頭、哭泣,瘋了一樣,可他還是那麼的冷酷,對什麼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然而,要學會殺人,要成為一個絕頂殺手,整個訓練的過程,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有時,我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熬不住了,我拚命的哭,賴在地上,拒絕再學,這時,那個男人就會笑眯眯地把我領到一扇窗前,讓我看,我的媽媽在如何為我的任性而受苦,屋裏的床上,幾個男人在強奸她,在虐待她,在嘲笑她,媽媽就像一團垃圾,被他們……”

“別,別講了。”殷嚀目光怔然地顫了顫睫毛,眼裏還是不可遏製地浮上了一層薄薄濕霧。

“沒有哪個女人經曆了那樣的折磨,還能不瘋,但是,她一直堅持,堅持著清醒,她盼望著我長大之後,終有一天,會再次逃離,那是支撐她的惟一動力。可是,生活就是這樣的殘酷,它往往不會同情你的遭遇,反而會變本加厲。十二歲那年,我接到了做為殺手的第一個任務,當我被那個男人逼迫著,將親手砍下的人頭扔到媽媽腳下的時候,她的絕望,便隨著一聲瘋狂的尖叫,徹底爆發了。”破看著房梁,嘴角上掛著一絲淡淡的,莫名涼薄的笑:“她終於還是瘋了。也許瘋了,更好。偶然的清醒,雖然短暫,但卻會帶給她無邊的苦楚。那個男人,將她關進了瘋人院,一個專門為她設立的瘋人院。裏麵還收著幾個有性暴力傾向的男瘋子。隻要我敢對他有一絲的不恭和反抗,瘋人院裏的媽媽就會被那幾個瘋子輪奸,然後,那個男人會把整個過程攝錄下來,當禮物送給。每次,我都很認真的看著那些錄像,很認真,我要記得媽媽的臉,記得她為我受的苦,我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帶她出來,讓她從此過上正常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我真怕她會忘記我,所以,每次任務前,都會給她打去電話,而她,每次都會一如既往的罵,她罵的越狠越好,至少能讓我明白,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在潛意識中,惦記著我。”

殷嚀淚霧怔然地聽著,誰知卻在兩人同時陷入沉默的下一秒,驀然從門口處傳來了一聲吱呀呀門扉推塵的輕響和一個女人的咯咯嬌笑。

殷嚀連忙縮起身子,再向門口,悄窺過去。

閃身進來的居然是殷子楓和徐夫人。徐夫人的雙臂正孩子般環吊在殷子楓的脖頸上,開心不己。

“這是哪裏?為什麼要來這兒?”殷子楓抱著她,半是奇怪半是好笑的問。

“這是兵部的雜械庫,運糧草的時候,才會打開。”徐夫人將臉貼在殷子楓的胸口上,閉住眼:“找來找去,大白天的,隻有這裏沒人,能讓我再好好的,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

“那麼你,是決定了?”殷子楓歪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明晚你讓審榮打開西門,待主公的軍隊長驅直入,破城之後,我們就不再是對立的敵人,那時,我們才有自己的今後。”

“什麼樣的今後?”

“我會向曹公求取一官半職,然後悄悄地帶著你,遠走高飛。”殷子楓一邊輕語,一邊吻著她的臉:“要知道,女人是用來疼愛的,不是去用盡心機,守城殺敵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