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說了我們是老對頭,我早就將你的家室調查了一清二楚,你的妻女都在本市,住在離這裏不遠的郊區別墅,你如果想跳,我至多會失去的不過是一位好朋友伊雪,而你呢!你想過嗎?你的死會給你的家庭帶來什麼?”賀邵恒富有磁性的聲音說著,伊雪聽見他說自己是他的朋友,不禁覺得心裏有一片涼意劃過,但很快她就鼓勵自己,是邵恒的緩兵之計,沒事的。賀邵恒看著她臉上一晃而過的失神,心裏不禁又疼了幾分。
“你死了,你的妻子會被你的仇人追殺,討債,你的女兒呢,會一輩子背負父親是個殺人犯大惡人的名號生活一輩子!”他堅定有力的聲音打破了王偉成腦中的一片寂靜,王偉成眼圈微微的紅了,血絲悄然爬上了他的猙獰的眼,白伊雪微涼的手不禁緊張的抓緊了一旁的石墩。
為今之計,隻能靠最後一搏,他所能做的恐怕也隻有這些,先要感化他,或許伊雪還有一線生機。王偉成紅通通的臉此刻變得沉寂波瀾不驚,一會兒的功夫就由紅磚白又磚了青色,賀邵恒微微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了,也緊張的捏緊了拳頭,準備隨時上前奪過白伊雪,不讓他再染指半分。
“你....你..你騙我!我的妻兒會好好的,我的事是我自己做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麼說他們也要遭殃!你以為你騙我我就會信。”王偉成似乎變得有些癲狂開始默默地自言自語一般的和賀邵恒對話,白伊雪臉上浮起一抹慶幸,還好他的良知沒有完全泯滅,隻要有親情的牽絆,他不會這麼快就去尋死。
“你死了你怎麼保護你的妻兒不被人欺負!你要還是個男人,在你跳之前,最好想清楚!”賀邵恒說著趁王偉成低頭沉思之際慢慢的向著白伊雪的方位挪了幾步。
身後不遠處李純純眼淚撲簌簌的掉著,他看著王偉成的樣子,一邊錘著一邊的木天麟,有些氣憤的道:“太過分了!居然拿一個女人當墊背,懦夫!禽獸不如!哼!”說著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順便一手掐在木天麟的胳膊上,木天麟吃痛的張了下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一邊隻到他胸口高度的小女人。若不是這裏氣氛太過緊張,他早就大叫出來了。
“大小姐,你輕點,你難道就不心疼我嗎!我也是肉長的!”木天麟蹲低了身子小聲在李純純耳邊說道,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純純的一隻小手堵了回去,“別吵吵,一個男人跟個什麼一樣,真煩。”這下木天麟真的無言以對了,他起身站遠了一點,可在不想被這個巫女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