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節目錄製,就更偏向於紀錄片形式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娛樂性質的綜藝,有台本,有設計的部分是占少數。重點還是公益活動,藝人在這種節目組是端不起架子的,該怎麼支教還得怎麼支教。
不過,好在幾天的錄製下來,麥星陽發現,剩下三個藝人雖然性格各異,但是都不屬於那種有壞心眼的類型。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這檔節目本來就沒有設置什麼競爭環節,隻是安排在最後有個成果展示,小朋友們的成果會以圖片或視頻的形式上傳到網絡上進行投票,以此來角逐出“最佳客串老師”的頭銜。
而擁有這個頭銜的藝人所教授的科目,將會得到投資方的讚助,未來三年小學所需要的硬件設備都會得到提供。
看似是在真的評選教學成果,但對於粉絲們來說,這就是在評比藝人們在節目中的表現。
不過,環節雖然是這樣設置的,四個人私下裏卻都沒有什麼競爭的意思——這種投票結果和粉絲們的投票關係並不大,到最後究竟是誰勝出,就看官方能聯係到什麼樣的資方,結合一下當地的實際情況決定。網上投票隻是一種增加熱度的方法,同時也能帶動觀眾們參與進來,僅此而已。
麥星陽一開始接觸圈子得知這些,當時覺得很震驚,原來自己看的綜藝節目大多數都是劇本式的演繹,甚至一度懷疑起人生。到後來,心態逐漸平和,仔細想想,這種事情,觀眾圖個樂嗬,節目圖個效益,誰也別把誰當真就好。
……
邱向涵帶的三個孩子裏,有一個孩子有輕微的自閉,他對色彩強烈的東西有天生的喜愛,但是,生活不是電影,不是所有患有自閉症的兒童都能在某個領域表現出天賦,這個男孩僅僅是會被鮮豔的東西吸引,在繪畫上麵並沒有什麼造詣。
相反,因為溝通不便的緣故,即使邱向涵已經將時間傾斜在他身上,這個叫阿達的男孩畫功依舊進步不明顯。
“阿達家裏隻有一個爺爺。”朵兒一邊擺弄著手裏麵的畫筆,一邊跟麥星陽聊天。
或許是因為麥星陽長了一副顯年輕的娃娃臉,又愛笑,這邊的孩子們都特別親近他。尤其是幾個小女孩,每天圍著他陽陽哥哥、陽陽哥哥地喊,喊到邱向涵好幾回都黑了臉,還被麥星陽嘲笑他吃飛醋。
“隻有一個爺爺嗎?”麥星陽有點意外。在山裏麵,能夠承擔起體力勞動才能夠養活家人,如果家裏隻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那麼可想而知,生活將會過得多麼拮據。
麥星陽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阿達,覺得他身上的衣服再怎麼說也算不上破舊,頂多是尺碼不太合適,看上去像是裁剪過的樣子。
“嗯。”朵兒又點了幾下頭,想了想,“不過阿達,還有我阿爸和我哥哥,啊……也有我!”她抿起嘴唇,露出一個稚嫩的笑。
“你爸?”
“是啊,阿爸和哥哥會經常幫爺爺,阿爸說,每一個村子裏的小孩都是他的孩子,他還讓我管阿達叫哥哥嘞。”朵兒歪著頭,繼續往手底下的畫上塗色,她畫了一大朵粉色的花,邱向涵幫她重新勾畫過幾筆輪廓,然後讓她做漸變色的練習,“不過我和哥哥一致反對就是啦,阿達不像是哥哥,像是弟弟。”
朵兒湊到麥星陽耳朵邊:“但是他年齡就是比我大,這可怎麼辦呢。”
被討論的男孩抬頭向這邊看了一眼,對上朵兒的目光,憨憨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