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寶邁步走來,見著鳳姑娘果然在這邊,也如那些人所言,真是帶著她的傻木木和某貓在宮裏晃蕩著,不禁打趣了一句,卻沒料到,就這麼一句打趣,原本正歡呼著的木木,一下子就炸毛了,瞪大眼睛就對她吼了回去,“誰傻?你說誰傻?娘親說木木不傻,木木才不傻呢,木木不是傻子,你不準說木木傻,不準說木木傻。”
鳳姑娘也不是高興了,“你說誰傻?”
沈元寶麵對一大一小不善的眼神,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不禁怔了怔,隨後看了看大的,再看了看小的,最後看向了某貓,隻見某貓耷拉著腦袋,保持著沉默,她嘴角抽了抽,道:“你不是讓我傷好後來找你嗎?說吧,什麼事兒?”
“道歉,給木木道歉。”
沈元寶:“……”
鳳姑娘有些時候是個死心眼,這是不必說的事兒,而從陳嬤嬤的事件就能看出來,鳳姑娘不允許別人說木木是傻子,尤其是當著木木的麵說,鳳姑娘沒有想法設法的報複回來,已經是看在大家以後可能還有合作的份上了。
所以,沒所以了。
在鳳姑娘不竭餘力的煩了她好幾天,非要她給木木道歉後,沈元寶為了耳根不再受罪,隻得不情不願的說了聲‘抱歉’。
然,在木木一聲,‘木木是大度,木木原諒你了。’之後,沈元寶碉堡了,隻感好無語。
鳳姑娘則是滿意了,拿出一疊銀票,讓她像那次一樣自己去兌換金子後,跟她談起了正事。
鳳姑娘竟說……
“你說,帝和曦死而複生?帝和曦回來了?”臉色不禁有了些怪異。
“別那麼驚訝,這都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兒,隻有你一個人還不知道罷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生意你做不?”
鳳傾顏定定的看著她,說不心疼錢,那是假的,每次跟沈元寶做生意,她的心都會滴血,所以,定定的看著她的同時,也在定定的看著她手中仍舊捏著的銀票。
沈元寶見狀,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銀票揣了懷,“行吧,你負責拿血,我負責施術。”
“成交。”
一錘定音,這次,總算把目光給收了回來,忍著肉疼,踹飛了自己的小心肝,她轉而招呼了木木。
然,木木在她和沈元寶談正事的時候,卻在一旁的木質魚缸邊抓魚玩,被她這麼一招呼,小手下意識的一收一鬆之間,逮著的魚便從中滑了出去,恰好落入了他的衣襟,他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差點沒哭了,“娘親,魚,魚……”
“天啊,木木,你玩什麼不好非得玩魚,娘親怎麼跟你說的,萬一滑嘴裏噎著了咋辦?”
見狀,她瞪大了眼睛,蹭蹭蹭的飛奔了過去。
她不允許別人說木木是傻子是一回事兒,但木木確實是傻子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這是事實,由不得她否認,也沒法否認,更不是否認了,木木就不是智障,就會變正常,所以,她一向不準木木玩‘危險’的東西,魚,便是之一,還有水池和大型魚缸之類的,她真怕木木一頭栽進去就出不來。
“對,對不起。”
被鳳傾顏這麼一喝,木木不是差點哭了,而是徹底哭了,隻不過沒大哭,隻是低聲嗚咽著,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木木這麼一哭,鳳傾顏的心頓時軟成了棉花糖,抓出魚丟回魚缸,重新給木木弄好衣衫後,她蹲下身,擦上了他小臉,“好了好了,沒事兒了,不哭了,乖,咱不哭了,大不了以後咱就不跟這種東西玩了,娘親不生氣啊,沒生氣呢。”
“真的嗎?”木木哽咽著問,眼巴巴的看著她。
“真的,比黃金還真。”鳳傾顏飛速點頭,這一次,木木總算安心,哭聲也漸漸的停了下來,鳳傾顏的心也跟著安了,揉了揉他腦袋後,牽起他往外走,但還沒走出去,眼前便是一花,定晴一看,卻見是沈元寶,鳳傾顏頓時有些沒好氣,“我告你啊沈元寶,我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要知道造成這一切結果的,是你,不是我家木木,誰叫你弄個大魚缸擺那兒,你的魚如果死掉了,也是你自己的問題,不幹我家木木的事兒。”
言下之意,想要賠償,沒門。
如果是平常,沈元寶一定會被這種無恥的話給氣到,但此時沈元寶卻並沒回她,對她的話完全置若罔聞,就仿佛沒聽見似的,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木木胸口位置,似乎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一般,眸光閃爍不定著。
“你看什麼呢你?”
順著沈元寶視線看去,鳳傾顏也沒看出個花來,因為木木胸口位置除了衣衫,別無它物,什麼都沒有,不過這很正常,木木的衣衫早就被她整理好,現在當然看不出什麼,可就在她給木木抓魚整理衣衫的時候,沈元寶卻瞧得很清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