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她聽說沈元寶回來後,便一直閉門不出,還以為沈元寶想做主導人,想再多坑她點錢呢,現在忽聽這茬,再一看沈元寶貌似在療傷的樣子,臉色也不是很美妙,甚至有些蒼白,她所有的不爽一瞬間通通化為了詫異,“怎麼會失敗了?你不是懂巫法嗎?你不是懂得術比曜曜還多嗎?你不是速度快得跟瞬移似的嗎?你不是說那些個人,全天下的人,在懂巫法的人麵前就一螻蟻,一凡人,隨手可滅,明的不行,暗的也行嗎?怎麼會失敗了?這不可能吧?難道他們那邊也有一個懂巫法的人?什麼時候出現的?不應該啊這,不符合常理啊這。”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我們這些懂巫法的人,如果想的話,隨手就可滅掉江湖上那些武者,可誰能知道有北冥清絕那種人存在,你根本不清楚那家夥的實力,那家夥簡直就是一場奇跡,我第一次知道一個武者的功力竟然能高到那個地步,還有他的劍法,快就算了,還鋪天蓋地,四麵八方都是他的劍氣,跟蜘蛛網似的,我根本沒地躲,更遑論近他身了,隻有閃人。”
“至於巫法,更別提了,根本對他沒用,無論是什麼術都一樣,半毛錢作用都沒有,就像被什麼自動阻隔了一樣,我自己還被反噬了,最扯的是,我調頭對付那老妖婆等人,一樣沒作用,一樣被反彈回來,我也納悶,我也費解,我也疑惑啊,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
說起這個,沈元寶就很鬱悶,所有的所有,都是她未曾想到的,明明應該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兒,既能得到自己喜愛的金元寶,又能讓鳳傾顏這個吝嗇的大財迷不痛快,可偏偏,計劃趕不上變化,保證能完成的沒完成,自己還受了傷。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帝曜為嘛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也沒做。
帝曜根本就是知道很可能巫法對北冥清絕等人沒用呢。
或者應該說,不是知道,而是猜測,大家都以為是因為種種複雜的原因,他才沒動用巫法對付趙太後。
實則,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
其二便是,每次從北冥清絕身上,他總能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危險,這種感覺很淺很淡,淺淡到幾乎能使人忽略掉,但終歸是有的,所以加上種種複雜的原因,這才是他沒有動用巫法對付趙太後等人的真正原因所在。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他的猜測也是對的,他的不動用更是對的。
現在,聽鳳傾顏講訴過後,他又多了一個猜測,那就是巫法對趙太後等人沒用的原因,應該在北冥清絕。
鳳傾顏問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帝曜隻是笑著反問她:他們都是跟北冥清絕接觸極多的一類,你覺得我不該這麼想?
是了。
無論是趙太後,還是跟趙太後離開的一群人,跟北冥清絕的接觸都極多,陳嬤嬤是這樣,趙丞相亦是,那些北冥清絕親自訓練的死士、以及帶領過的侍衛更是。
所以……
沒所以了。
反正趙太後沒法解決掉,哪怕想讓趙太後殘掉,都是一件很玄的事兒,至少現在是如此,不過看著某某淡定的樣子,鳳傾顏就覺得自己沒必要琢磨太多了,愈跟某某相處,愈發能認識到某某的沉府,絕對是極深的,深不可測的,總會讓人事到臨頭才明白,事前,難以預料。
這就整一妖孽。
上上下下都是妖孽。
帝妖孽。
“帝妖孽。”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這個詞兒回蕩在腦子中太多了,鳳傾顏抱著一疊銀票奔入寧心殿時,直接就喊了一句,過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但見帝曜隻是嘴角有些抽搐,並沒生氣,她嘿嘿笑著,喜氣洋洋的告訴他,“我今天發了。”
發的原因,很簡單,沈元寶在生意上的信譽實在是太好了,退了錢不說,還賠償了不少精神損失費。
盡管,這個精神損失費,是她念叨了沈元寶三天才索要到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到手了。
“對了,找到金龜子了嗎?”
沒錯。
金龜子。
某貓的名字又變了,因為給某貓做好的衣服上全部繡滿了烏龜,就連鈴鐺上都畫著,還是金色的。
鳳姑娘美其名曰,這是一個祝福,祝福某貓跟烏龜一樣長壽。
帝曜嘴角再度抽了抽,“它……跑了。”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