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查哈因略一遲疑就急忙點頭,唯有周圍幾個人族騎兵露出一絲不舍,馬兒就是他們的戰友和兄弟。
“對了,你們找到豆子的那片峽穀等會帶我去,哦,算了。”秦天柱看著查哈因道:“村長,這批糧食最多隻能支撐你們一個月左右吧,一個月隻有怎麼辦?”
查哈因有點憂心道:“到時再想辦法,四周山林中總歸會有獵物和野果,而且深處的其他村寨也能給一點支援,應該能撐到下一批糧食收獲。”
“我和你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秦天柱攤開手把豆子展現在查哈因等人麵前:“看到這些豆子了吧,你們用豆子和我換糧食,兩斤豆子換一斤糧食。”
“真的?”查哈因激動了,生長豆子的那片山穀可以說是漫山遍野都是這種植物,用隨處可得的豆子換取救命的糧食,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好事。
“本老爺從不說假話。”秦天柱正色道:“當然你們也可以換其他的,比如魚幹啊,看看你們村子的小孩,一個個太瘦弱了。”
“大人說的是,我們會換魚幹的,不知大人還看上我們村子什麼了。”查哈因想不到平常被視作喂馬輔料的小豆子居然如此被人看重,現在他希望村子中有更多東西被秦天柱看中。
一場談話賓主盡歡,這個人族村落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不但不用交出糧食餓肚子而且還能用野生的豆子去換取糧食和魚幹,這可真是因禍得福。
在這之後查哈因等人對秦天柱更加謙恭,躲在屋子裏的小孩也都跑了出來;村民們好奇的打量著跟隨秦天柱到來的熊人和羚牛人,發現這些高大強壯的獸人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凶惡。
“對了查哈因,你們人族怎麼會淪落到這裏的,我記得地表世界最富饒廣袤的土地都被人族占據了。”秦天柱問道,這是他在聽到搶奪糧食的是一群人族之後一直憋在心裏的疑問。
“哦,是嘛?”查哈因和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漠,“對於地表人族的事我們並不知曉,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麵對秦天柱疑惑的目光,查哈因苦笑道:“撒恩大人一定很奇怪吧,事實上我地底人族和地表人族沒有任何關係,我等都是神棄之民。”
“此話怎麼講?”
“這還要追溯到萬年前的遠古大戰,那個時候眾神的光輝照耀在大地,我們人族各自都有自己信仰的神。撒恩大人你知道我們眼下這一片天地曾經是大陸的中心嗎?”
“這個我有所耳聞。”
“我們地底人族和地表人族的祖先曾經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然後在那一場遠古的神戰中,我們地底人族信仰的神隕落了,失敗了。而當作為神戰主戰場的大陸中心,因為受到眾神力量的破壞而瀕臨崩碎毀滅,關鍵時刻眾神合力再造大陸,同時把屬於他們的子民救走放在新大陸上,也就是我們頭頂那一片土地,而我們這些隕落神明的子民則隨著崩碎的大陸一同沉沒。”
“原來如此。”秦天柱微微頷首接著道:“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人族曾經是不是屬於比蒙獸人?”
這個問題秦天柱當初也問過黛兒,不過小妮子如同踩了尾巴的貓咪十分激烈的駁斥了秦天柱的荒唐言論。
原本以為查哈因等人也會跳腳,不想麵對這個問題查哈因卻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回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時間太久遠,許多真想都被掩埋了。我記得族中傳下的傳說故事中,好像我們人族的祖先曾經確實信奉過戰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當秦天柱準備離開時,查哈因和漢恩斯找到他,漢恩斯一臉凝重的說道:‘撒恩大人,山下的那些俘虜您準備怎麼辦?”
“既然是俘虜,自然是準備帶回去了。”秦天柱漫不經心道。
“大人!”漢恩斯一下子跪在秦天柱麵前,查哈因也是一臉懇求的望著他。
“怎麼回事?”秦天柱臉色一沉。
“大人,漢恩斯請求您能否施放被俘的兄弟,他們都是為了救我們。”
秦天柱冷冷瞥了漢恩斯一眼道:“這個用不著你操心,我是不會傷害他們性命的,對於他們我有用處。”
“大人。”
查哈因準備說話,不過被秦天柱粗暴打斷道:“你們不要多說,我的決定不容任何人幹涉;你們再多嘴,信不信我把山下躲在樹林裏的另一群人族士兵全數抓起來。我可是看在你們的份上沒有對他們動手,你們別不知好歹。”
被秦天柱一番斥責,兩人不敢多言;看著秦天柱離開的背影,查哈因拍了拍漢恩斯的肩膀道:“孩子,我們已經盡力了;不過看撒恩大人的行事作風,那些被抓的援兵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父親,他們畢竟是來救我們的啊。”
“那又如何,我們連自己都保不住,你沒聽撒恩說嗎,山下還有一支援兵,撒恩發現了可是沒有動手,這都是因為我們,換句話說,我們保全了他們。”
“唉???”漢恩斯頹然的一拳打在身前的一棵老樹上,真的樹身抖動無數落葉紛紛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