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微微一笑,“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如何顯示出你的手段?”
我嗬嗬一笑,“我原本就沒有什麼手段。我隻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在破壞著一切。”
我將錐心丹的解藥交到了滄月的手上,“這是錐心丹的解藥。這些解藥留在你這裏以備不時之需。”
我躺在床上,頭枕在手上。
滄月點起了一根煙,已經五六十多歲的他,在這個時候,背影顯得有些佝僂。
“華夏啊……”滄月感慨著。
“什麼時候,你會變得強大。”
滄月狠狠吸了一口煙,呼吸一個不順暢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崇尚的是王道治國。
何為王道?
八方來賀,四海臣服!
這樣的他,注定了不會使用我的方式來對待敵人。
他總是自信地,然而如今,確實挫敗和落寞的。
不是源於信仰的崩塌,而是源於失望,還有痛苦。
護龍衛……
屬於他滄月領導的護龍衛,竟然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別人的!
敵人隻能奪走我的生命,卻不能傷害我半分。
這是因為,我從未將那些傷口當成傷害。
可是,我絕對沒有能力接受,自己所信任的兄弟,會在突然之間,在我的胸膛捅上那麼一刀。
滄月如今便是這樣。
四大家族即便再如何強,他都自信能夠斡旋。
可麵對交托了信任的護龍衛,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股挫敗感。
無關於力量,真正能傷害你的,永遠是親近之人。
這不是我應該參與的話題,我並不是很明白這些利益得失。
滄月要計較地東西太多,他高屋建瓴之下,必須要做到掌控全局。
考慮得太多,做事也開始束手束腳。
他已經不再年輕,更不可能做出那些衝動之事。
越是這樣,也沒有翻盤的希望。
而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滄月的挫敗才更加濃烈。
“最高……你所擔心的一切,終於還是來了。”
華夏最為屈辱的曆史上從兩百年前便已經開始。
而最為動蕩,最為混亂,也最支離破碎的曆史是從上個世紀揭開序幕。
當華夏終於有了一個穩定的政權之後,槍口不再一致對外之後,情況便漸漸不容樂觀。
狡兔死,走狗烹。
飛鳥盡,良弓藏。
古往今來,那些有從龍之功的人,有幾個得了好下場?
收斂鋒芒不是錯,可當這些鋒芒收斂之後,當初相助的四大家族,開始一點一點地索取,直到現在這般索求無度。
按照我的看法,四大家族當初本就沒有出多大的力,隻不過恰好占對了位置,僅此而已。
對於錢財,這四大家族完全不放在眼裏。
而在修法界,更多的是對靈石的索取。
四大家族所需要的靈石,想到這裏……
我突然有了計較,“也許,可以從這個方麵入手。”
這一個晚上,我們都沒有入睡。
滄月憂愁滿麵,而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一個男人看著我。
“從靈石入手。四大家族所選之地,盡是帝京風水極佳之地。”
“而如今,完全放棄這裏的他們,要麼放棄帝京這龍脈之地,歸於山林,要麼……便隻能是伺機潛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