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休閉上了眼眸,沒在說話,反倒是裝出一臉倦容,睡了過去,在她的眼眸旁邊,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仔細留意的話,還能看到一點晶亮的眼淚,這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其實這個時候血休應該是最矛盾的,一麵是零,一麵是那個讓她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的浪罪。
一夜無話,第二天的時候已經到了澈答應季九歌第二場試練的日子,這次的地點季九歌選擇的是閉月天冰池。
這閉月天冰池在冬季的時候號稱天下的極寒之地,其中寒氣滲人,不管你武功有多高,魔法有多強,這裏的寒氣都能輕而易舉的鑽入的你的骨髓之中,讓你痛苦難堪,但是這裏不管多麼寒冷,這裏的池水卻是永不封凍,隻是這水這變的十分冰冷,普通人就是碰上一下,整個人的血液也會被這寒氣給冰凍。
這裏對澈來說是不是太危險了?季九歌站在閉月天冰池的閉月宮裏看著外邊,他有些擔心,隻是有些東西不是他能夠選擇的。
這閉月宮是閉月天冰池唯一可以禦寒的地方,這閉月宮的材料用的是千年炎石,並且吸收了太陽之力,能夠阻隔一切寒氣,饒是如此,在這閉月天冰池,這閉月宮也隻是能保持一個恰好能讓人接受的溫度,如果不穿上冬衣,依舊是十分的寒冷。
閉月天冰池最恐怖的就是那如同刀割的風,隻是在這不尋常的日子裏,那如同刀割一般的風卻是阻攔不住相思人的心,在那風起的時刻,澈來了,迎著閉月天冰池的寒氣,一個人安靜的來了。
澈?季九歌看著澈有些泛白的麵龐著實有些心疼,這閉月天冰池的寒氣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澈這個時候也是心有靈犀的看了一眼季九歌,泛白的麵龐上勾起一唇淺笑,如同三月的春陽,蕩在這閉月天冰池,讓這閉月天冰池不再那麼無情。隨後,她緊要著牙關,麵容上雖然沒了笑意,可那堅毅的神情是決心要征服這閉月天冰池的寒冷,走向對麵的閉月宮,走向季九歌。
這閉月天冰池自然是永不封凍,可這水麵無橋,除非是從後山進入閉宮,否則根本不可能渡過這水池時還不濕腳,隻是按照與季九歌的約定,澈必須從這閉月天冰池的前方通過才能算贏。
“也隻有試試那一招了。”澈看著這池子裏的水,冷靜的出奇,這池水詭異,以往麵對越麻煩的事的時候,澈心裏就都有一種莫名的安靜,即便是束手無措,澈也能看得很淡,澈很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沒有什麼是自己一定要得到的,隻是這次,澈卻有些慌了神,即便她裝著十分冷靜的樣子,可是她能騙得了別人的目光,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澈一定要得到的,那麼毫無疑問,是他,季九歌。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沒有辦法完全地控製冰火的存在,但她還是願意一試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她用冰火慢慢地包圍著自己,默默地走向閉月天冰池。她的腳所走之處 ,均結上了厚實的冰層,但著冰層之上卻燃燒著熊熊烈火。
澈慌張地看著自己的周身,她多麼地想控製火勢的蔓延,可是此刻的她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