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那?”卿蕪城疑惑,這麼晚了,還有誰在這麼偏僻之處,哭聲淒涼,讓人發寒。
君陌燁微微蹙眉,這哭聲打擾到了他的雅興,自然是不悅的,“你等我,我去看看。”
“別,別丟下我。”卿蕪城趕忙說道,抓住了君陌燁的手,這麼晚,這裏雖美,但留她一人,不能行走自如的她有些害怕。
“好。”君陌燁推著輪椅,緩緩向聲源出走去。見到不遠處的身影,看出了這個人是誰,此刻坐在地上不顧形象的痛哭,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卿蕪城細細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女子,淚水花了臉,卻依舊能看清她的麵容明豔動人,身姿妖嬈,此刻顯得幾分楚楚可憐,她是誰?為何從先在宮中,她又為何如此傷心。
“你怎麼了。”卿蕪城讓君陌燁推到這個女子的跟前,俯身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這才察覺到到有人,緩緩抬頭,見到輪椅上的女人愣住了身,眼前的女子麵容有幾分蒼白,卻掩蓋不了她絕色容顏,一件素衣長袍,竟穿出與常人不同的味道清麗脫俗,她猶如人間尤物,讓同身為女子的安敏敏感到一絲自卑。
看到身後的妖皇,她一切明了,這應該就是妖後了吧,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僅有妖皇配擁有。
“參見妖皇,參見妖後…”或許是哭了太久的緣故,安敏敏的聲音有些走樣。
“你怎麼在這,玉無言呢。”君陌燁問道,她這個時候不該是與玉無言相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卿蕪城一愣,這女子與玉無言有關,這是什麼情況。
玉無言…一提到他的名字,安敏敏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湧出,滿臉的委屈,訴說不盡。
“他趕我走…”安敏敏不顧在妖皇妖後麵前如此失態,捂麵哭泣,自己好不容易才被妖族的大長老治好,他為何冷淡相對,為何要拒他於千裏之外。
卿蕪城思考片刻,食指似有似有的敲著輪椅上的扶手,緩緩開口,“玉無言身為妖族要犯,遲早會被囚禁,他趕你走,恐怕是這個原因吧。”卿蕪城雖然沒有問起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見眼前的女子如此傷心,大概也猜到了,但還是沒想到這玉無言還有這心思,去為別人考慮,愛一個人真得能讓玉無言改變很多。
雖然她不了解玉無言,但如果他真的愛她,定然是會這麼想的。
安敏敏突然止住了哭聲,哽咽著,“真的嗎?我不介意,我願意陪著他,我…”
“你願不願意是你的事,他願不願讓你陪他是他的事,你做你想做的事便可。”卿蕪城雖然不明白玉無言到底是修了什麼福氣,讓這個女人為他死心塌地,但眼下她作為女同胞,還是想要拉她一把。
安敏敏茅塞頓開,眼神一亮,破涕而笑,“多謝妖後提點,多謝妖後提點。”
….
“燁,玉無言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卿蕪城被君陌燁推回房,開口問道。
“我會將他終身囚禁在虛幻境地的結界裏。”
“虛幻境地的結界之中…那裏風景倒挺好。”卿蕪城微微一笑,“隻不過一個人囚禁,倒是顯得淒涼。”
“他本該進妖族天牢每日受刑折磨,但他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將功補過,我會去安排。”
君陌燁將卿蕪城抱上床,他知道卿蕪城的所想,若那安敏敏同意伴隨玉無言,這又有何不可,管他玉無言願不願意。
“今晚,讓我陪著你吧。”君陌燁脫下外衣上了床,將卿蕪城揉在懷中,他生怕這隻是個夢,夢醒後,又見卿蕪城閉目安詳的樣子,一日一日,讓他心裏不安。
卿蕪城回抱著君陌燁,毫無睡意,她已經昏迷了這麼久,早就睡夠了。眼下正精神,但現在卻是在深夜。
“月兒如何?我到現在還沒見到她。”這丫頭,一定很擔心自己。
“她要兼顧風雲樓和暗閣,不宜走開。你醒來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放心。”君陌燁揉著卿蕪城的細發,鼻尖傳來發香沁人心脾,看著卿蕪城,讓他內心安逸,已經有好幾日沒睡過安穩覺的他,突然倦意襲來,閉上了雙眼。
耳邊緩和的呼吸聲讓卿蕪城一愣,沒想到君陌燁這麼快就又睡了,還想跟她聊聊最近發生了什麼,還想問問那安敏敏到底是如何認識玉無言的,一堆的話此刻全都憋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