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流民逃難
已經離開皇城七八天了，冰如雁快馬加鞭，來到了美麗的楊花湖畔。她本來打算去靠梁山找林飛揚的，可是細一尋思，如果跟著他回到古都仙國，小蘭山國發兵攻打他們，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於是，思來想去，她決定獨自一人偷偷逃到古都仙國，在那兒隱姓埋名，等到冰國強大起來的時候再返回祖國。
剛剛下過一場大雪，空氣顯得分外清爽。楊花湖畔種滿了柳樹，雖然此時幹枯的柳條上沒有一片葉子，但每根柳條上卻都沾滿了白色的雪花，風一吹過，柳條搖擺幾下，抖落片片雪花，這番景致卻別有風味。冰如雁在楊花湖畔駐足良久，心想這一離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免悵然若失。她哀歎了一會兒騎上馬再度往邊境飛奔而去，可是不一會兒，她看到大批的流民正從迎麵往這邊趕，看樣子都是逃難來的，不知前頭出了什麼事，忍不住下馬向那些流民問詢。
“前麵在打仗呢，你不知道嗎？”她問的那個婆婆這樣回答她，“小蘭山國打進來了。”
“什麼，已經開戰了？”冰如雁驚訝地問。
“雖然還不算正式開戰，可是他們已經穿過隘山口，正往內地來呢！”一個中年漢子說道，“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打到夢陽了。”
“可是……咱們的守國軍隊呢？”冰如雁急道，“難道他們沒做抵抗嗎？”
“抵抗？”那中年漢子不禁歎道，“可惜咱們的軍隊什麼也沒有，可是小蘭山國的軍隊……”他說著又搖頭歎氣一陣。
先前那個婆婆勸冰如雁道：“我說姑娘，前麵兵荒馬亂的，你也別往那麵去了，趕快找個太平地方吧！”
冰如雁呆了一會兒，策馬前行，不一日趕到夢陽。這裏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逃亡，大街上布滿乞討的人，他們大都是從邊界逃難過來的。從他們嘴裏得知，原來小蘭山國的大軍已經越過隘山，駐紮在隘山腳下，“聽說他們是在等咱們的皇帝同意和親。”有一個乞丐告訴冰如雁說。
“和親？”冰如雁驚問道，“難道小蘭山國竟然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發動這場戰爭嗎？”
“那誰知道？”那個乞丐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受苦的都是咱們老百姓。”
冰如雁聽了那乞丐的話隻感覺心如刀絞，同時又很擔心小江和父親，不知道他們現在得麵臨怎樣的壓力。她有些後悔，也許她不應該逃出來。可是，難道就應該犧牲她嗎？她迷迷糊糊地出了城，沒注意到天色已晚，等頭腦清醒一些時，她才發覺自己已經錯過了客棧。她隻得在城郊的一戶農家借宿，這戶農家裏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帶著他的老伴，兩人頭發已經全白，佝僂著背，那位婆婆拄著拐杖。“老人家，您沒有兒女嗎？”吃飯的時候，冰如雁忍不住問。
“我們原來有兩個兒子，可惜二十年前和小蘭山國打仗時全都死了。”老伯說道。
“二十年前？”冰如雁道，想起林飛揚曾經提過二十年前小蘭山國來騷擾邊境的事。
“是啊，那時候，小蘭山國的軍隊越過隘山一直打到了夢陽，死了很多人哪！那時候我們老兩口本來說到內地去逃亡的，可是我那兩個兒子……唉，就是氣盛，非要去參加什麼護國軍，結果全都死了……”老伯說到這裏，和老伴一陣抽泣。
冰如雁一陣心酸，輕輕撫mo那婆婆的後背，安慰道：“婆婆，您也不用太難過了，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