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瀟。”鬱子瀟駐足，“去問她自己吧。”
鬱子瀟猛地轉過身，“你是讓我去問悠然？不，我問不出來。我巴不得她沒有男朋友，巴不得她是騙我的！你知道我……”
商齊宇直直地盯著鬱子瀟的眼睛，“有些事，你要自己麵對。”
跟商齊宇直視，鬱子瀟隻覺得手心都開始冒汗。
“是，是嗎？那等我再見到她吧，再見到她，我就問問她。我先走了！”
鬱子瀟一路跑下樓，他甚至忘了乘坐電梯。跑到一樓後，他才如夢方醒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這是在做什麼啊！
剛到一樓的鬱子瀟，恰巧又被要去上廁所的夏流螢碰到。她下意識地往身後看去，生怕她那個“八卦之神”的同桌又跟來。
“流螢。”鬱子瀟看到她，便向她走過來。
夏流螢盯著鬱子瀟看了一會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啊，熱的。”應該是剛剛跑的。
“哦，你可能穿得太厚了。”
“嗯，我回去就換衣服。我，幫你問過齊宇了。他沒有直接告訴我，但是他讓我給你個提示，讓你自己想。”
“什麼提示？”
“他說，今天早上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人的大腦在早上醒來之後是最清醒的，但整個人卻是最容易犯糊塗的。夏流螢此刻深深地有這種感覺，因為她現在完全不記得她早上說了什麼。
“你慢慢想吧，這我就幫不了你了。”
“哦，好。”
一個不經意地扭頭，夏流螢看到了從麵試區走出來的江哲。剛想到商悠然怎麼沒跟他在一起，就看到她從猴年小碎步跑著跟上了江哲。
“流螢，你在看什麼？”順著夏流螢的目光看去，隻一眼，鬱子瀟就看到那個深深刻在他腦海裏的身影。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跳驟然加快。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想逃，想轉過身拔腿就跑。可又在這時想起了商齊宇的話，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動不了。
商悠然一直看著身邊的江哲，視線不曾移開，直到江哲突然轉了方向，她才看到前方夏流螢，還有鬱子瀟。
“小螢。”
對於這個稱呼，商悠然一直很在意。她想問江哲，他跟夏流螢的關係到底有多好。無奈，她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去問。
夏流螢看了一眼鬱子瀟，舔了舔嘴唇，應道：“麵試完了？”
“嗯，應該，還可以。”
夏流螢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鬱子瀟搓了搓手，抬頭看向商悠然，“悠然，你來公司了。”
商悠然出車禍這件事鬱子瀟並不知道。一方麵，商悠然心思已經全用到江哲身上；另一方麵，本來商悠然也確實沒事，夏流螢不想讓鬱子瀟擔心，便跟商齊宇商量，沒有告訴他。
“嗯。”
“你，你有時間嗎？”
商悠然看了一眼江哲，猶豫地開口，“你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可鬱子瀟聽出了商悠然對他的疏遠。若放到以前，商悠然對他說話不會這麼客氣，她應該會微微揚起頭，帶著點不耐煩地問他：有事？
“嗯。”
“不能在這裏說嗎？”
“江哲，我，那個……你是不是渴了？”沒等江哲回答，夏流螢推著他就開始跑，“走，走，我帶你去飲水間喝水啊！”
鬱子瀟看著夏流螢的背影，眼裏滿是感激。
“你想在這裏說嗎？”他問。
“去對麵咖啡廳吧，反正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