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黎臻問道。
王主任有些不忍，“池醫生可能是因為感染了病毒的原因所以身體有些不適。”
這不適是每個感染者都會經曆的。
嘔吐，疼痛，頭暈，渾身發冷甚至還會有其他症狀。
黎臻沉默了片刻，“你在門口等著，她會去找你的。”
她大概是不想被別人看到那狼狽的樣子。
胸腔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來，四肢無力渾身都發冷……她拍著胸脯想要製住那突然而來的嘔吐感……
不適感終於過去。
她渾身上下汗涔涔的，似乎全都是汗液。
她掙紮著手撐著地板站起來走進洗手間，摘掉臉上的防護用具，臉上的勒痕很嚴重，隱約的已經勒出了血絲，本來就細嫩的肌膚上青青紫紫。
她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到休息室取了一件新的防護服穿到身上。
護目鏡和口罩重新換過後這才走出研究室。
王醫生已經等了二十多分鍾，見池暖終於走出來，立刻把手機雙手遞過去，“池醫生，這是院長打來的電話。”
“辛苦你了。”
池暖道了聲謝接過了手機。
“身體好些了嗎。”
“不過就是每天都會發作那麼幾次，習慣了。”池暖扯了扯唇角，“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難道又是問我研究進度？我的研究進度不是每天都會郵箱發給你？”
“我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你，王嶽陽和王嶽樓接受采訪研究出了一些關於能夠治療病毒流感的資料，那些資料跟你的研究幾乎完全一樣。”
池暖聽聞心間一緊。
眉頭也皺起來。
“這幾天王嶽樓和王嶽陽有沒有去過你的研究室？”
池暖怔了片刻，憶起那天王嶽樓來找自己卻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這一刻真的有些渾身發冷。
難道那時候這兩個人就已經打起了這主意嗎。
不，或許不是那時候打起主意，而是那時候就打算偷她的研究資料。
“這兩天王嶽樓跟我在其他的辦公室見過一麵，那期間我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進過我的辦公室。”
池暖沉聲，“你也不需要讓人調取那段時間的監控，他們既然敢做那肯定也知道有監控，所以監控錄像上一定什麼都沒有。”
池暖逐漸冷靜下來回到研究室用電腦看著兩人接受采訪的視頻，看到兩人說什麼時候開始研究並且內涵池暖的研究都是從他們這裏得到建議這些話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的研究是從三個月前在W市開始的，電腦都有記錄，來到帝城後我的進度每天都會郵箱發給你，這就是我的證據。”
“這段時間我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這兩人身上。”池暖停頓了片刻，“我已經配出了第一版疫苗打算臨床治療，我現在隻希望疫情快些過去，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需要浪費的事情上。”
“你已經配出了第一版疫苗？今天的事？”
“對，我打算把它用到病情最嚴重的一命感染者身上，如果沒有疫苗他撐不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