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2)
樊迪話還沒說完,另一邊的臉頰也傳來一陣刺痛。夏夜安的眉頭已經擰成結,深深吸了口氣,他才慢慢對樊迪吐出一句話:“她是你的母親。”
就這麼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讓沈曉箬全身一震,讓樊迪激動地嘶吼起來:“不!她不是,她不是!我的親人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隻有你一個!”
夏夜安著看這樣的樊迪,冰冷的眼眸慢慢被融化。他無奈地對樊迪搖了搖頭,嘴裏似嘀咕地道:“笨蛋,怎麼這麼大了還讓人不省心呢!”轉向旁邊的沈曉箬,夏夜安笑著對她說道:“以後要多加勞煩你了。”
深灰色的瞳對上海藍色的眸,二人相視一笑。
收了笑,沈曉箬走到珍妮弗旁邊,當著眾人的麵,對著珍妮弗深深地鞠了一躬,認真地說道:“謝謝您生下樊迪。”語畢,她沒有去看珍妮弗那震驚的臉,拉著樊迪走出了地下室。
待他們走後,珍妮弗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緩緩地開口問道:“那個女孩叫什麼?”
夏夜安回過頭,對上珍妮弗的雙眸,回答道:“沈曉箬。”
珍妮弗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他道:“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是你的父親,最恨的人也是他,可是我最後悔的事……”說到這,珍妮弗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見對麵的人要衝上來,她氣虛無力地搖了搖頭,“不用、不用了。陛下,我真的很討厭你,很討厭……”說完,她整個人重重趴在了桌麵上,不再有任何動作。
夏夜安站在珍妮弗旁邊,瞪著一側的兩個人,“別告訴我,你們沒看到她服毒。”
歐陽茗無所謂地聳聳肩,大義凜然地開始發揮他的律師身份:“一個人要死,我們不該多加阻擋,這是尊重每個人的自由權。要知道每個人民都享有自由權,我們如果阻礙是犯法的——尤其是我這個資深律師,那是知法犯法。”
夏夜安聽著歐陽茗嘮嘮叨叨,手一擺,語氣不爽地對他說了一句:“行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Andy卻開口對夏夜安說道:“陛下,這是伯爵夫人臨終前的遺願,對她,對樊迪的交代。”
夏夜安聽見Andy的話,把視線重新轉到了已死的珍妮弗身上,接著,他親手把珍妮弗身上的繩子結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