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飛被關押在一個臨時的拘留室內,其實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木板床,在長達兩天的時間裏並沒有人對他提審、談話,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執勤的年輕警官每天會按時給他送來食物,拘留所裏夥食還算不錯有葷有素,而且味道要比某些大學食堂裏的飯菜還好,外包裝袋子上印著某某快餐的字樣,看來自己是受到特殊的照顧了。
既來之則安之,齊小飛狼吞虎咽般將食物一掃而光,然後索性打著飽嗝躺在邦邦硬的木板床上睡起了大覺。
與此同時刑警隊會議室內煙霧繚繞,幾名重要的領導全都神色凝重,麵前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蒂,王浩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顯得極其疲憊。
這是一場性質極其惡劣的事件,事故組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場麵十分震撼,到處都是打落的各種彈殼,牆體幾乎被打成了篩子,可見當時的場麵有多麼的火爆,這種情形恐怕隻有電影裏的警匪片裏才能看到。
局裏連夜對兩名歹徒進行了審訊,可他們的嘴巴太嚴實了,最後費力大力氣才撬開了他們的嘴。
原來幾個人都是國際犯罪組織成員,為了躲避仇家才逃到了這裏,他們沒有護照、更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幾個人偷渡到這裏,看到修理廠的位置比較偏僻,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於是就潛入修理廠綁架了李虎,藏匿在了那裏,可憐的李虎在那裏受了非人的折磨,到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著。
當然這也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詞,兩個人非常狡猾,這種場麵顯然成了家常便飯,麵對警察的嚴厲審訊,依然油嘴滑舌,而麵對這樣的罪犯,警察一時也沒有好的應對辦法。
這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暴徒,逃走的兩人既有可能會回來解救他們的同伴,然後伺機進行報複,到時候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社會的穩定秩序想必都會受到威脅,怎麼辦?局裏的幾個領導進行了深入的討論。
市裏正在創建安全文明城市,關鍵時刻發生這種事情勢必會影響評定的結果,萬一捅出什麼簍子,恐怕相關領導的烏紗帽就戴不久了。
大腹便便的公安局局長首當其衝,他滿臉嚴肅,喋喋不休的說了一通,已經讓他的嗓子裏開始冒煙了,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清清嗓子最後做了總結:“同誌們,這是一件棘手的案子,我們帆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惡劣的治安問題,相關領導一定要做好自糾自查,尋找自身的原因,怎麼就讓這麼一群暴徒潛入到我市的,攪亂了我市的治安環境,不管多大的困難一定要將歹徒緝拿歸案,給廣大市民一個交代。”
第二天一早,兩名四十多歲的警察對齊小飛進行了簡單的筆錄,整個過程及其的敷衍了事,至始至終兩名警官沒有做出任何的提問,草草的將口供放到齊小飛的麵前簽字。
可以看到出兩個人都是閱曆頗深的老同誌,如此草率了事,齊小飛也能猜出個其中的緣由,他很配合的簽字按手印,然後被兩名年輕的警官送出了警局。
從警局出來,遠遠的看見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路邊,一身職業裝束的司徒靜瑤帶著墨鏡正坐在跑車裏。看到齊小飛出來,她並沒有打招呼,而是發動了汽車。
齊小飛快速的走向汽車,伸手拉開車門坐進車裏。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此時的司徒靜瑤比以前顯得要沉穩許多,她扭頭看向齊小飛,雖然聲音很平靜,但仍然能聽出帶著一絲關切。
“沒事,你怎麼過來了?”看到司徒靜瑤齊小飛並沒有特別的驚訝,依然像平時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我有個朋友在這裏上班,是她告訴我的。”司徒靜瑤聲音甜美而且帶有磁性。
“你可真行,怎麼老是和警察打交道!”司徒靜瑤摘下墨鏡,嘴上說著可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齊小飛跳下汽車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