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人,他們有自己的生活,而那些活在新聞報道中的人與他們的生活沒有絲毫的瓜葛,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每一個人都或許會與其他人產生瓜葛,即便你並不想這樣,命運也總是會驅使著你進入到完全不想涉足的領域之中。
葉楓原以為他已經看淡了這一切,原以為對於這些無意義的殺戮,他並不會有任何心境上的波瀾,但他還是錯了,當他得知自己幾天之前剛剛有過一段對話的名叫史迪威的那個老人,他屬居住的小木屋被人縱火焚燒,而老人也慘死在熊熊烈火之中,得知這一消息之後葉楓立刻坐不住了,他立刻衝到了凱特的辦公室。
“你知道消息了嗎?”他進門之後劈頭蓋臉就是這樣一句。
凱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伏案工作:“你指的是什麼?”
“史迪威被天平活活燒死了。”
凱特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聲。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昨天晚上知道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有這個必要。”凱特說,“你和史迪威那個老人,你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瓜葛。”凱特抬起頭,看著葉楓眼神異常的嚴厲,“我們已經去通知史迪威天平或許去對付他。對於這一點,我們也沒有百分百的確定,而即便在此種情況下,我們還是前去告訴了他,警告了他,而他也明確的拒絕了來自我們的幫助,這是他自己決定的命運是他自己選擇的結果,無可厚非。也沒有讓你如此激動的必要和原因。”
“你說話說得太冷酷了。”葉楓神情落寞的說道,“那是一位老人啊。”
“一位惡貫滿盈手上沾滿鮮血的老人。或許他並沒有親手殺過人,但是他策劃的銀行搶劫案之中有許多人喪生,他也必須為此負責,他也是屠夫,他隻不過是被另一個更加凶殘的屠夫幹掉了。壞人之間狗咬狗,這句話你經常放在嘴邊,難道不是這樣嗎?”
“可是——”
“沒什麼好爭辯的野風,我很累。我昨天一晚上沒睡覺,因為要處理這些該死的案件。我已經沒有心情和你爭吵了,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請離開我的辦公室,讓我專心於工作。”
葉楓默默地注視著煩工作的凱特。雖然這個女人麵無表情。看似冷酷的麵孔,但是葉楓知道凱特此時心裏也不好受。從她那強忍著不流出來的眼淚,葉楓知曉此刻的自己是多麼無理,多麼白癡。
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內心對那名叫做史迪威的老人的死感到抱歉。比他還難受的人大有人在。
“我先走了。”葉楓聲音嘶啞地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凱特的辦公室。雖然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了,但是葉楓還是在離開凱特的辦公室之後,驅車前往了史迪威隱居的那個小村莊。
當他看到那棟小木屋的時候,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那棟看似破敗但裏麵豪華舒適的小木屋,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完全不見得往日的樣子。葉楓甚至說不出來這就是自己幾天前來過做客的地方。
而一個用鮮血化成的天平的形狀就那樣刺眼的印刻一棵樹上。見到這一幕,葉楓被徹底的激怒了。殺人就已經是過於殘忍的行為了,而在這個天平的眼中,侮辱一個人的生命似乎是顯得那樣四無忌憚,無所顧慮。
“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葉楓冷冷的說道,“我相信我們快要見麵了。”
離開小村莊之後葉楓返回了自己的家,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會讓他如此難過。他原本是想不對其他人談起這件事,但是他做不到,他對其他人一遍又一遍訴說著那名叫做史迪威老人的慘狀,述說自己的所見所聞。
“我必須阻止這個人。”葉楓不停地說道,“必須阻止他,他沒有資格權利去決定他人的命運。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罪犯,有什麼資格去審判其他人的命運?”
“好,葉楓,你冷靜點兒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但是你必須冷靜下來才可能與那個殘忍的敵人作鬥爭不是嗎?”
“沒錯,你說的對。我必須冷靜下來。”葉楓點點頭,“海莉,你能夠像是對史迪威做心理側寫一樣,對那個叫做天平的人進行心理側寫嗎?”
海莉為難地皺起眉頭。“其實沒有你說的那樣簡單,史迪威這個人還算是有理智和邏輯可言,但是天平那個人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範疇。我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對這樣的人進行心理側寫。雖然我們掌握到的有關他的信息很多,但說實話,這個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用應對尋常人的方法來對他進行心理策劃的話,我覺得收效甚微。我能夠對正常人的心理進行推測,但是做這樣一個行事作風如此恐怖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