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雖說逍遙宗的突然壯大,被盛傳與獸潮有著隱隱的聯係,知白卻是並不相信這一點的。他身為一名黃金戰將,對於吳忠界上所發生的一切戰事,清清楚楚,他決不相信,一個與獸潮有關係的宗門,會擺出那般的態勢,痛擊靈獸群。
他清楚的了解到逍遙宗的優勢在何處,也看過他們在沒有太多的資源,以致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情況下,康芷源所表現出來的那一份急智,更是令到他心生仰慕。
正是這樣的一群勇而無畏的人,方才在吳忠界力挽狂瀾,得了人心,又怎麼可能會是與這靈獸潮有任何的關係呢。
當下,他便拍案而起,朗聲說道,
“這件事情無憑無據,純屬胡亂臆斷,我這便要前往蜀山境,去討個說法出來。”
“這個恐怕不好吧,你當初來到這鐵仙界,不正是因著這和逍遙宗扯不清的關係嗎。”沙飛見他一臉決絕之態,亦是自旁勸阻道。
“我知白錚錚男兒,豈能不由心處事呢?這件事情之上,我所看到的不是蜀山派的得失,亦不是逍遙宗的得失,而是吳忠界的民心。若是逍遙宗在抵禦獸潮之上,出了如此的大力,亦要因著莫須有的罪名被滅去。那麼,我想因此而心死的,絕不止我知白一人。”
說完了這些之後,他頭也不回,便這般甩袖出門而去。他的心是忠於蜀山的,隻是這一次的事件,令到他心中的不滿達到了巔峰,快要湧將出來。當初,在吳忠界的拚力死戰,他無怨無悔,而後回到蜀山境之後,受到無端猜疑,部下多死在戰場之上,而自己更是被放逐到這吳忠界。
關於這一切,他都忍了下來,而這一次,他卻是也忍不住了。難道說,他心中的蜀山派,竟是如此這般,隻看重自己的利益與得失,竟是枉顧人心所向嗎?他的心中,不希望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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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長老燕若離,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的望著他,聽他說完之後,過了良久方才說道,“你因著逍遙宗的事情,便來橫加指責門派的作為,這種行徑,若是定你一個叛離門派,亦算是輕的了,你知道嗎?”
知白卻是夷然不懼,朗聲說道,“我知白不計個人得失,隻希望門派的作為,可以磊落光明,方才無憾,是以方才將我眼中所見,心中所想,俱一一說來。若是門派之中,有逍遙宗與獸潮相關的鐵證,不妨讓知白看一看,若真是有此證據,便是要知白死在此地,亦是不後退半步。
而若是沒有,亦是希望門派可以放下間隙,共抗獸潮,如此,方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他這般說著,燕若離的臉色卻是愈加的難看起來,他眼望著知白,說道,“你不過是我蜀山培養出來的一個小小黃金戰將,竟敢如此說話,看來,果真是猖狂得緊啊,你還是趁早退去吧,不要與亂黨為伍,否則的話,定然毫不客氣。”
“好一個毫不客氣,燕長老,我輩修道之人,實力修成,豈非是依靠這天地之間的靈氣嗎,正所謂予取予求,若沒有胸懷天下的大慈悲,又怎能令到世間各界的普通百姓,對我們信任呢。”知白卻是凜然不懼,向著燕若離坦然說道。
燕若離已然大怒,當下便揮手將知白重重的擊倒在地上。
“來人,將這叛徒給送入大牢之中,另行發落。”說了這話之後,燕若離便揮袖離去了。而知白被人給抬入大牢這時,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知白兄,你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