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外的形勢已經被控製住,隨著陳義釗伏誅,外麵很快被控製住。
皇宮內的這一場腥風血雨很快過去,明天,還沉浸在夢境中的百姓們即將蘇醒,迎來新的天下。
“四弟,你帶人去陳府,將一幹人等全部打入大牢。”
這是苻子休下的第一道命令,苻昭文隨即領命而去,他帶著一對兵馬趕往大將軍府,剩下的人全部打掃戰場,先皇駕崩,新皇即將繼位,還有很多要準備的事情。
外麵的街道很安靜,苻昭文一刻不敢停留的朝著大將軍趕去,諾大的將軍府安靜的幾乎看不出異樣。
外麵層層的守衛把將軍府圍的水泄不通。
幾乎他們一出現,門口的侍衛便緊張了起來,苻昭文高聲道:“我勸諸位還是束手就擒的好,陳義釗已經伏誅,若是你們再反抗,隻會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侍衛們麵麵相覷,他們隻是領著大將軍的俸祿,如今大將軍已死,他們還有什麼反抗的必要呢?
苻昭文讓士兵們仔細搜查,自己則朝著梨園趕了過去。
他本以為行動不便的涼月會在房間裏麵,但是他仔細的搜查了一遍,發現不隻梨園,將軍府翻個底朝天,都沒有看到涼月的身影。
“回王爺的話,沒有看到陳小世子的身影!”負責搜查的手下過來回苻昭文的話。
他緊緊的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忙道:“來一小隊跟我去追!”
他擔心陳誌岩趁亂逃出城去,領著眾人火速朝著城外追擊了過去。
不隻陳誌岩,還有涼月,留下他們兩個人,遲早是個禍害。
街道上依舊黑漆漆的,苻昭文叫開了城門,領著人朝著郊外追了過去。
不知道追了多久,反正天色漸漸的亮了,苻昭文也有些疲累,但仍舊不敢鬆懈。
他們一路追,到了一片鬆樹林,苻昭文猛然間覺得不對勁起來。
太安靜了,那安靜,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讓他的心頭襲上一層陰影。
風呼呼的吹拂著,苻昭文勒緊了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停了下來。
“四王爺,還望高抬貴手,不要再繼續追了!”
一道聲音忽然間在沙沙的樹葉聲響中響起,苻昭文的身體一僵,目光開始在樹叢間搜尋了起來,到底那人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四王爺還是不要見到我們的好。”那人又繼續開口道:“這次宮中之事,還望王爺看在我十扇樓有功的份兒上,不要再繼續追下去了。”
“陳義釗犯上作亂,是誅滅九族的罪孽,不能說放就放的!”苻昭文有些驚訝,沒想到說話的人竟然是十扇樓的人,可是他們和陳誌岩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要替陳誌岩求情?
“罷了罷了,四王爺既然想要見我,那我不出麵也不行了!”
就在他們雙方膠著的時候,陳誌岩的聲音忽然間出現了。
他沒有刻意隱藏氣息,所以苻昭文很快就發現了他。
和他一起的,還有坐在馬背上的涼月,兩個人一起慢慢的騎著馬到了他的麵前,居然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
“你想抓我回去?”陳誌岩挑了挑眉。
苻昭文道:“不止你,還有他!”
被他指到的涼月淡淡的笑了笑,“四王爺如此自信可以抓我們回去嗎?”
“當然。”苻昭文看了一眼四周,“畢竟我們的人占多數不是嗎?”
“那可不一定哦!”陳誌岩眨了眨眼,伸手指向樹梢,“你看那兒!”
苻昭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眸子驀然間睜大了,剛才還什麼都沒有的樹梢上,忽然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
不過,這一次他們並沒有蒙麵,領口繡著的花紋清楚的昭示著他們的身份。
十扇樓!
一次出現十幾個十扇樓的人,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
苻昭文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陳誌岩居然能夠一次性請到這麼多十扇樓的殺手。
而前一刻,十扇樓的門人才剛剛從宮中的殺戮中撤出來。
不可否認的是,那時候若不是十扇樓出手,他們不會那麼快就扭轉戰局。
他有些猶豫,按理說,看在十扇樓和前朝在這次關鍵行動中的表現來說,的確可以賣他們這個麵子。
隻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特別是他們二人的身份又是這樣的特殊。
若有朝一日兩個人不肯安分聯起手來,著實會讓他們頭疼不已。
苻昭文不敢冒這麼大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