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威逼利誘?我熱血上湧,多麼想把胸一挺,很有骨氣地喝道:“少來,老子不吃這一套!”然而血湧過了頭,我戰戰兢兢地看著笑麵人,半信半疑。
“我保證,以武侯府銘小侯爺的名義保證,決無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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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白兄,我們飲了這杯。”笑麵人又頂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大聲吆喝,興趣高昂。
冷麵人舉杯頷首,剛準備收回手時,我敏銳地發現他怔了一下,朝笑麵人使了個眼色。
來了。
我躲在角落裏,看著他們飲下那兩杯酒。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兒,慢慢倒在了桌上。藥性發作了!我躡手躡腳地往門口走去,忽然聽見窗外一聲響,回頭就看見一位漂亮卻殺氣纏身的女人站在窗邊。而門被打開了,閃進了一個俊朗的男人,是他!
女人朝我走過來,她手上的劍寒光凜冽,嚇得我兩腿發軟。殺人滅口?我在牆角哆嗦,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冒著寒氣。那女人手一揚,我嚇得雙眼瞬閉,卻仍舊被落下的白光閃了神。死了,死了,玉皇大帝如來佛祖,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我王小二可不想死在這裏呀!
“教主。”那個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立馬感到一股滲人的寒氣劃過耳廓,激出了我一身冷汗。“還請教主手下留情。”
我偷偷啟開眼,見那女人一臉戾氣,殺人的欲望在她眼底掠過。而救我一命的那個人卻麵不改色地與她對視,隻是他刻意掩藏在袖子裏顫抖的手道出了他的後怕。
“景堂主,本教主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吧。這小子一條賤命,用得著心軟麼?”
賤命也是命!你這個毒蠍女!我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臉上卻嚇得麻木了一片。
“教主做事一向英明。隻是,這小二留著還有用。”
“你說。”
“這兩人一死,官府一定會派人大肆搜查,對我教行事不利。若是這兩人是死於一中了千日醉的小二之手,這可就簡單多了。”
“這說辭未免也太簡單了些,連我們都不信,這官府又怎麼會認同呢?”
說話者正是倒在桌上不醒人事的笑麵人,他與冷麵人款款而立,神情泰然。而這一邊毒蠍女和景堂主的表現令人詫異,不僅沒有事情敗露的震驚和狼狽,反而抿嘴一笑。
“我說這迷藥不管用吧。”毒蠍女甚至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
所有人都冷哼了一聲,笑麵人借著燈光瞧去,不禁吃驚道:“緋月!”
“銘小侯爺還認得在下?真是厲害呀!”被稱為緋月的毒蠍女淡淡一笑,仿佛不在意身份敗露一般。
“這就是緋月?以前是讓某些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現在是草菅天下百姓的魔頭。白某真是幸會呀!”
“拐著彎兒罵人,不如動手罷。”
當下四個人就拔劍相向,我耳朵裏全是砰砰梆梆的打鬥聲。他們身形很快,特別是緋月和冷麵人,快得讓人看不清招式。我不懂,傻呆呆地躲在一旁,心想這打鬥聲怕是已經驚醒了整個菡萏樓了,不多時官府的人就會來了。
很快我嗅到了血腥味,他們都負傷了。高人就是高人,連負傷的姿勢都這麼帥,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冷麵人,他額上垂下了幾縷青絲,為他清麗的臉平添了一絲性感。而緋月香肩受創,鮮血絲毫不掩她的美,反而多了一點野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