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陽光刺得川島清睜不開眼。
沉睡不知多久,以為再也醒不過來。川島清隻記得沉睡之前,有人炸掉基地,還好躲在地下實驗室沒被炸死,後來又通過生化機器沉眠到現在不知幾何。
川島清望著自己幹扁扁的雙手,他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醜。無論誰一直浸泡在生化液體中幾十年,都會變得非人樣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川島清清晰的記得在爆炸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輸進改進後的生化試劑“天照”,他要以身試液。
現在自己竟然沒死,沒有血管爆裂,沒有心髒衰竭,哈哈,石井四郎啊,為什麼你對我沒有一點耐心,我說了我一定會成功。現在我成功了,我不僅要建東亞共榮圈,還要滅掉讓日本吃盡苦頭的美國佬。
……
莫晨和老劉越往川島清走去,心中疑問越重。
前麵那家夥怎麼穿的是日本戰服,現在流行手撕鬼子,難道是個拍戲的,但怎麼就他一個人,其他攝影師,錄影師,導演呢?
再看他渾身髒兮兮的樣子,或者是個精神患者,走丟了成了乞丐?
“哎哎,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危險,有事沒事都趕緊離開這裏。”
老劉走到那人背後,就迫不及待的趕人。呆在**旁邊,不就是把生命交了閻羅王了嗎,全憑閻羅王要不要了。
“哎哎,老兄,你吱一聲啊?”老劉對那人無動於衷很不滿,難道還是個聾子?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晨也是佩服老劉,就那人身上濕噠噠的沾著不明粘粘的液體,還有點發綠,手拍上去就不嫌髒嗎?
川島清默默轉過來,盯著老劉和莫晨兩人,半響,嘴裏發出嘶啞的聲音:“あなた達は誰ですか?”(你們是誰?)
“啊,鬼啊!”老劉看到轉過來的川島清,心髒突然一緊,腿腳一哆嗦,便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莫晨同樣被嚇了一跳,慌亂中趕緊從地上撿起一根1米左右的鋼筋,顫顫巍巍地指著川島清,“這位大哥,你沒事吧,是不小心掉進硫酸裏了嗎,要不我給你打120吧?”
莫晨看著川島清那臉,和被硫酸腐蝕過的無異。甚至還有白骨露出!
川島清咧開嘴。醜陋的臉上露出無盡的嘲諷。
莫晨此時覺得川島清更醜了,還對自己露出嘲笑,難不成嘲笑我沒你醜?
莫晨有股想用手中鐵棒將他往死裏痛扁的衝動。
莫晨剛有這想法,就發現手裏的鐵棒不見了。再抬頭,隻見川島清拿著他的鐵棒細細打量著。
隨後,便出現驚人的一幕。
川島清那老樹皮一樣的手慢慢擠壓著鋼筋鐵棒,一點一點的壓下去,最後鐵棒像A4紙一樣被捏成球。而川島清根本沒在意他那驚人的動作,依然咧著嘴,**裸地嘲笑。
老劉和莫晨此時哪管川島清無緣無故的嘲笑,著實被他那一手嚇瘋了。這力氣多嚇人。鋼筋在這個人手中如紙一般。
老劉和莫晨此時萌生退意。不僅僅對麵那人非人的勁道,而是看著這個人神誌怎麼都不正常,怕被他無緣無故的拍死。
隻是剛邁出一步,他們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川島清不知怎麼近了身,兩隻大手抓住了兩人的脖子。如同小雞一樣被拎了起來。
“你們是支那豬?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大日本帝國怎麼樣了,東亞共榮圈是不是已經成功了?”
川島清口吐中文越說越激動,越激動越將他們倆死死掐住。
在日本上流社會是以會漢語為榮的。
莫晨紅著臉,越來越呼不上空氣。感覺沒幾秒就要憋死了,這家夥是傻子嗎,掐得老子都呼吸不上了,怎麼回答你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也許川島清發現他們被掐住脖子說不了話,還是無意之舉,就在他們倆快窒息暈過去時,被重重甩到炮彈的大坑中。
“嘭”的一聲,莫晨感覺五髒六腑都快吐出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莫晨慢慢站了起來,看到老劉已經躺在一旁一動不動,莫晨也不知道他是暈了過去還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