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3 / 3)

“你少給我叫屈!你自己說,你跟樂非塵都做過些什麼?那幾天!”他的口氣非常冰,也很較真兒“你說啊!”

什麼?樂非塵?這是哪百年的事兒?陳芝麻爛穀子他翻來覆去說,不嫌煩麼?

對了,今兒韓爍來過,難道是他對聶羽傲說過什麼?可我跟他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抬起頭,平靜的望著他,丟出一條肯定句“你又聽別人的一麵之詞。”他吃醋的時候大腦會自動失去判斷力,這個我清楚。

“如果是韓爍講的,我不會相信。但是滄瀾說的,我……”他的臉色不好看,額上冒起幾根青筋“滄瀾!你幫過他的,他總不會冤枉你吧?”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臉色越難看“他求我放了你,把你還給滄漓,他說你是滄漓的女人,是我硬生生破壞了你們的幸福……是這樣嗎?麗兒,我破壞了你跟滄漓的…幸福…”

真可悲。

他說過,無論發生什麼,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隻會相信我的,可是,現在……

我努力保持鎮定。

我從不懷疑他對我的愛。若非情深似海,他也不會拋下政務將就我,陪著我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不顧朝野上下一片不滿。他之所以如此不可理喻,一定是因為那難以啟齒的問題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對,這才是他發火的原因。

我說服自己,無論如何不要跟他吵,心平氣和談話就好。

“聶羽傲,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或者說,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女人?你又是我什麼人?丈夫!你是我丈夫!丈夫對自己的妻子,第一要做的就是信任!”

“信任?你敢說你心裏一點也不惦念滄漓?你敢嗎?你不敢!”他好武斷!

“……你把滄瀾怎麼樣了?”他現在不理智,我不準備跟他理論。倒是滄瀾,我要關心一下。我太了解聶羽傲,滄瀾對他說過那樣的話,他會放過滄瀾的話,他就不是聶羽傲!說不定連韓爍也得跟著受罪。

“你擔心的是滄瀾,還是滄漓?”他彎起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我調整了一下呼吸,“聶羽傲,你冷靜一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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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怎麼冷靜?”他一把扣住我的肩,聲線提高了些許“他當著韓爍的麵肯定你是滄漓的女人,那該死的韓爍還附和說他知道……這樣,你要我怎麼冷靜?啊?”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像個歇斯底裏的棄婦,平日的冷靜自持蕩然無存。

看來,情商與智商成反比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在聶羽傲身上,這話是百分百的真理!

“你果然傷害了滄瀾是不是?”一想到他那些變態的整人段數,我就一身發冷。

他會對滄瀾做什麼?

我知道,肯定不是死。但一定不比死輕鬆,聶羽傲從來不拿人家的命當命,更不能拿人家的尊嚴當尊嚴!

“我問你呢。”我望著他弧線完美的下巴,聲音掩不住的緊張。他冷冷一笑“沒有。隻是讓他去與君樓體會一下伺候女人的滋味。你可以放心,他長成那副德行,連男人都舍不得欺負他,那些女人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給滄瀾下了藥?”

他不置可否,算是默認。

“聶羽傲,你他媽真是個瘋子!”我氣得渾身發抖,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聲音也很清脆,我莫名的覺得爽快!原來抽人的感覺的確很好,難怪他老愛抽我!

“為了一個滄瀾,你竟敢打我?”他摸了摸臉頰,不可置信的瞪著我,黑眸裏滿是震驚。

“你活該!我真後悔跟你回來!”我氣急了,這才好了多久,烏雲又來了!他那狗脾氣什麼時候能改!

“你說……什麼?夠膽再說一遍。”刺骨的聲音穿透耳膜,有一絲疼。

我表現十分的大無畏“我說我後悔跟你回來,非常非常後悔!有本事你別瞪我,直接殺了我就好!看著你惡心!”

“卞美麗,你是要逼我弄死你你才甘心是不是?”他挪後一步,與我拉開一段距離。手握成拳,骨骼擦的嘎吱響,似乎是極力控製著不揍人。

寂然的空氣中,連呼吸聲都變得冰涼,好像死神由遠及近的腳步,令人毛骨悚然。

該死的,我不能在這裏跟他耗!我得去救滄瀾,我不能讓他受辱!他要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如何跟樂非塵交代……

不再搭理惱羞成怒的某人,我轉過身,迅速衝入雨簾。

“夫人——”老管家拿著傘追了上來,卻被枝丫絆倒在地上,我無暇顧他,推開大門衝了出去。

提著裙子沿著暗灰色的石磚路,朝著與君樓的方向飛奔著。

雨水放肆的衝刷著萬物,想要努力洗去塵埃,洗去罪惡,狠狠的砸下。淚水跟雨水混在一處,滑進嘴裏,滿口苦澀。

為什麼他這麼不信任我?為什麼他總是喜歡傷害別人?為什麼他的心陽光不起來?為什麼這麼多的苦還是不能徹底改變他?為什麼為什麼……

“麗兒!回來!”一連串的“為什麼”湮沒在雨中,耳後傳來他焦灼的呼喊。

大雨嘩啦啦的下著,我回頭,見他筆直的立在那兒。烏黑的發絲被雨淋濕貼在俊臉上,蜿蜒成一道道墨色河流,簷下的燈籠投來一束光輝,映得那張臉異常魔魅,充滿誘惑……

他不說話,黑眸直勾勾的盯著我,麵色淡然,讓人猜不到他的情緒。看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又十分擔心滄瀾,我吸了口冷氣,轉身就跑。

“回去!”沒跑出兩步便被他攔下,丫的,明明在我身後那麼遠,什麼時候閃到我前頭了?

我氣哼哼的瞪他,他什麼也不說,狠狠扳過我的身子,長臂一圈,緊緊將我困入懷裏。黑瞳倒映入我的雙眼,閃動著幾許愧色。

正想好好批判他莫名又欠揍的行為,他不給我機會,俯首重重吻住我。

他很急躁,幾乎喪失了溫柔和耐心。

腰肢被他箍得生疼,像擰麻花似的,那雙手若再加一分力,纖細的腰杆兒肯定會被折斷。嘴巴更是淒慘,被他蠻暴的動作蹂躪得麻木。

真不知道他的身體構造是什麼樣,都那個了還能吻得這樣生猛,這樣充滿激情,可惜僅限於嘴巴……

他似乎遺忘了漫天大雨,仍由雨水衝涮著我們,將我們淋成狼狽不堪的落湯雞。他隻是瘋了一般啃噬我的唇、一味的攫取口中的蜜液,吻得狂放,吻得不羈,就像要將人生生吞進肚子裏,我覺得自己快沒有呼吸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控製不住,一聽說你跟滄漓…”他頓了頓,繼續道歉“真的對不起,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發誓,以後決不會再那麼對你了,你原諒我……我已經放了滄瀾,放了他了……”他緊緊擁著我,急切的解釋著,非常難得的表現出了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混蛋,我要殺了你個混蛋……嗚嗚……”明知道他的保證水份重,我還是選擇了信他。誰知道下次遇上這種情況,他還會不會打我。我邊哭邊捶打著他的背,不知要說些什麼,隻有放肆的哭。

可是,想到他也有難言啟齒的苦衷,我倒覺得他好可憐了,哭得更加傷心。他要是沒有那個的話,他一定會比現在理智一些吧,噢,我可憐的相公!

哭累了,漸漸沒了知覺,軟軟癱倒在他懷裏。

回去我就發燒了,燒得很厲害,迷糊中邊哭邊罵,就是醒不過來。

冰涼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我卻拚命掙紮著抽開。

當然,作為一個病人,我是抵抗不過健康人的;作為一個女人,我是抵抗不過男人的,盡管他的男人味已經打折;作為卞美麗,我是拚不過聶羽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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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吧,俺沒虐哇!

終於康複了。

據老管家說,從我昏迷到蘇醒,曆時七日。

據小蓮說,這幾日,他家公子跟犯了事的良民一樣自卑,整日愁眉不展,茶飯不思,天天盯著我看,握住我的手一刻也舍不得鬆開,恨不得替我受罪,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據廚師說,聶羽傲每天都會在廚房呆一會兒,向他討教廚藝,又是熬粥又是煲湯的,時刻準備著替我養胃。

這些,我當然是信的。

他要討好人的時候,是很專業很敬業的,跟他打人的時候一樣專業又敬業!我就搞不懂,他這樣到底是在折磨我還是折磨他自己?難道說他有受虐傾向?就喜歡虐人虐己,久了不受罪會覺得空虛?

也許吧,反正正常人的思維到他那裏就是異常。

還有一件事,讓我很不爽!那就是——我的身體!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的體質變得如此差勁,淋了幾分鍾的雨,就整整昏迷了七天!要是雨再大一些,我再淋久一些,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唉,作孽呀!怎麼穿到一個不符合我體質的地方,更衰的是遇到一個超級大醋壇?

翌日清晨,窗戶敞開著,外麵的世界十分清明。小葉櫚針綠得特漂亮,是那種亮晶晶的綠色,像剛被純淨水洗過的翡翠,鮮嫩欲滴。別的花草也不甘示弱,爭先恐後出頭,努力彰顯生機。

吱——

門被推開,一股濃香飄了進來。

鼻子特敏感,光速判斷出食物品種,是美味又滋補的——三鮮粥…

餓了七天七夜,肚子裏的饞蟲再也受不住誘惑,開始蠢蠢欲動。

“麗兒,喝點粥吧。”頭頂的聲音聽起來很怯懦,那雙端碗的玉手,似乎還在發抖……

“不吃!餓死算啦!”我輕蔑的瞟他一眼,把腦袋轉到一邊。雖然我很餓,但氣勢上要壓倒他,這種人千萬不能縱容,你一縱容,他就以為你好欺負好哄,以後就會加倍折磨加倍疼,周而複始,直到把你折磨到神經質。

“乖,把粥喝了。”他很有耐心,嘴角還掛著微笑。我努力壓製肚子裏的饞蟲,心想就是餓死也不能低頭“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嗬,好一句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他微微勾起唇角,“你和滄漓非親非故,在人家的地盤兒上白吃白喝幾個月,有沒有想到這句話,嗯?”

“那我……會還他呀。”

“怎麼還?就你那兩間小鋪子,還得了多少?且不說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就是滄漓陪你浪費那些時間,他也賠了不少錢,如果加上那片薰衣草場,你連零頭都還不起!”

“那我把自己賣給他總夠了吧……”我委屈的說,胃口突然就變小了,“幹脆你寫封休書給我得了,我去賣身還債!”

“你說什麼?最後那句……”兩道劍眉慢慢擰緊,像一台高功率製冷機在上緊發條,馬達轟隆隆的響起,周圍的空氣迅速被凍結,就連那碗香氣四溢的三鮮粥,也頃刻間被冷凝了,香味凝成一絲線,清清淡淡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