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博陽說,二哥讓芸娘來為秋月伊製作嫁衣,而且是用最好的雪山天蠶錦,全藍月國,除了皇宮裏有一匹,剩下的也就隻有皇兄手裏這一匹了,剩下的兩匹就不知道在那裏了,母妃暗示過二哥很多次,他都舍不得給,沒想到原來是為伊兒做嫁衣準備的。
原本的雪山天蠶錦是純淨無暇的白色,卻被芸娘染成了鮮紅色,不過卻依然柔和隨順,整件嫁衣雖然隻有初步的小樣,卻能看得出這件嫁衣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大放光彩。
今天,李博陽正好沒事,所以也在聚賢雅閣,而聚賢雅閣總共有三層,一樓經營普通金飾玉器和服裝,二樓有兵器和高品質的瓷器,那些精瓷不比皇宮裏的差,甚至比皇宮裏的還要精美,那些都是青陽國商人從青陽國帶過來的。
三樓是專門定製的,最奢華的玉器金飾全都出自三樓這些師傅們的巧手,而李博陽就在三樓的廂房裏品茶,當百裏鳳雛和上官鬱磊進去的時候,李博陽剛好斟滿了一杯茶。
“你們怎麼有空過來……”李博陽抬眼看著他們一眼問道,昨天還聽說他們今天打算去城外十裏的絕銘寺找方慧住持下棋,怎麼今天卻沒有去,還來了這裏。
百裏鳳雛和上官鬱磊也不客氣,直接的坐了下來,李博陽也為他們兩個倒了杯茶水,頓時,不大的廂房裏香氣四溢,這香味,清雅中帶著淡淡的甘苦,味道剛剛好。
正當他們聊得正好時,一個小廝帶著一個家丁摸樣的人走了進來,那家丁看見上官鬱磊就連忙跪了下來“少爺,老爺讓你趕快回去,說有要事找你。”
上官鬱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進來的家丁問道:“可知是什麼是?”
“回少爺,小的不知……”
“鬱磊,快回去把,說不定老太傅找你有急事,可別給耽誤了,我們改天約個時間再聚。”
聽完李博陽的話,上官鬱磊點了點頭,就起身離開了。
而司徒家在京城的別院裏,司徒仲謙收到司徒清逸的書信後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不順利,可是司徒家的那些商鋪已經快撐不住了,沒想到這邊的事情卻更糟糕了,收到兒子的信,說那個死丫頭也跟著過來了,司徒仲謙就猜到她要壞事。
現在各國司徒家商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沒想到寒陵王這麼厲害,竟讓有著數百年曆史和信譽的司徒世家麵臨這樣的危險,最可氣的是,自己那個最出色的兒子現在卻對這件事情不管不問,如果再想不出辦法應對,那麼司徒世家未來堪憂。
司徒仲謙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看著屋子裏站在的幾個人,盡是長籲短歎,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頭發已經出現了很多銀絲,人也蒼老了很多。
本來他看到司徒暖心是很想罵她一頓的,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罵死她也無濟於事,所以司徒仲謙隻是罰她閉門思過,不得再惹是生非。
司徒仲謙看著司徒晨陽說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麼?那司徒世家要怎麼辦,陽兒,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司徒家度過這次難關。實在不行,你就去求求那位秋小姐,你不是她的救命恩人麼,她總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你吧。”
司徒晨陽看了看司徒暖心和楚婉如,說道:“父親,你讓我如何有臉去求伊兒,在山莊的時候,她們對伊兒咄咄相逼,百裏陌寒做到這樣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隻怕現在司徒世家在藍月國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真有這麼嚴重?”司徒仲謙已經懊悔死了,沒想到,幾句簡單的話,就要毀了司徒世家上百年的基業,到時候,自己怎麼有臉去見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堅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司徒仲謙幾乎是用求的語氣說到:“陽兒,無論如何你都要想辦法讓司徒家度過這次難關啊,要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父親……”司徒晨陽真的做不到開口求百裏陌寒,這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不如他,那樣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取伊兒,還拿什麼堵住百裏陌寒的嘴。
可是父親的懇求自己也不能當作沒有聽到,更不可能置司徒家於不顧,那樣自己也就沒有辦法麵對父親對自己的養育之恩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有些棘手。
如果去找伊兒和百裏陌寒任何一個人,所以的困難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是,自己真的做不到。
司徒晨陽沉默著走了出去,他要好好的想想,究竟怎麼做,才可以既解決了問題,又保存了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