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尾聲(1 / 3)

第四十章 尾聲

在一間簡陋的小屋裏,傳來淡雅的笑聲。

女子一身的白衣卻顯得飄然出塵,隻是一頭的白發襯著那白衣顯得更加的空靈了。而男子一身的黑衣,風華絕代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雙黝黑的雙眸間盛滿了濃濃的幸福。狹長的鳳眉有著女子都驚歎的美貌。

白衣女子癡癡的對著白衣男子說:“鳳圩,你出來啦!你看那邊的石榴花好漂亮,我們種的石榴花終於開花了。”白衣女子嘴角劃開最燦爛的笑容。伸手指著遠處已經開滿了花的園子。

手臂上那刺眼的疤痕猙獰的躺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她抱著黑衣男子,開心的叫著,臉上的幸福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鳳圩看著她笑的燦爛的臉,臉上也染滿了笑意。

一年前他的選擇是對的。

當他看到染滿了鮮血的璃兒的時候,他瘋了,徹底的瘋狂了。是他一步一步逼著她走上了絕路的。如果不是自己強迫她,她不會選擇死亡。唯一支撐她的信念是報仇。可是是他把她推上了絕路。

幸好他沒有走遠就回來了,幸好他放心不下璃兒。回來的早了一步。

當他看到璃兒倒在他懷裏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麼,他隻要陪著她一個人就夠了。

他開始瘋狂的出兵打仗,最終一次次的失敗,就連自己的江山就一起留給了司徒玨。其實他知道,司徒玨會是一個好皇帝,至少會是為著他管理好湘國。

“鳳圩,你在發什麼呆,走,我們去看看石榴花!”白衣女子牽起他的手,朝著園子裏走去了。

鳳圩看著那張洋溢著幸福的臉,臉上也劃開了淡淡的笑容。

璃兒忘記了 一切是最好的,忘記了仇恨,忘記了司徒玨,忘記了師傅。隻留下和鳳圩的記憶。隻是這一次不知道她自己把最痛苦的記憶埋藏了,還是真的忘記了過往的一切。

“璃兒,你還記得司徒玨,還記得水洛蒼嗎?”鳳圩淡淡的開口問著。

上官璃澄淨的眸底閃過一絲的恍惚,然後臉上又掛著了疑惑:“司徒玨不是蒼國的國君嗎?可是水洛蒼是誰?”上官璃不解的問著,眼底是濃濃的疑惑。

鳳圩凝視著她的臉,沉默了 許久才開口說話:“他們兩個隻是無關緊要的人。我隻是隨口問問!”他淡淡的說完,就把上官璃摟進懷裏。

“鳳圩,以後不要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我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很幸福就夠了!”她把頭埋在鳳圩的懷裏低低的說著。

“恩,璃兒隻要有我就夠了,隻要有個叫鳳圩的男人很愛很愛璃兒!”

“恩,璃兒隻愛鳳圩,璃兒和鳳圩和幸福!”嬉笑幸福的聲音傳遞的很遠很遠。

(完 )

篇外葵噬

我的名字叫葵噬,我曾經很不開心的問過阿媽,為什麼我叫葵噬,我覺得很難聽的名字。可是父親告訴我,他的軍功,他的威望總有一天會吞噬了我們。他說我的出生正好讓他避開了所有的災難,他相信我會給他帶來希望。

那一年的冬天,雪很白很白,我已經記不得時十二月的那一天。在那天之前,我以為我之後的生活會很幸福很幸福,就像我從出生到現在八個春秋。

我的父親是祟國的第一功臣,母親是先皇最寵愛的皖琳帝姬,而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被阿瑪和額娘寵在掌心的,我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所有的寵愛都集一身。

那一天,母親給整個王府都帶來了讓我們都興奮的消息,以後我會有一個妹妹,或者弟弟了。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天卻會是我們的劫難。

一道晴天霹靂的聖旨把我們全家都趕盡殺絕。

十六年前

那一天的雪真的很大很大,從我出生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大的雪,更何況崇國地處南方溫熱之地,能有這麼大的雪已屬奇跡。

舉國上下都說,著一場雪是祥瑞之兆,而前幾個月阿瑪剛剛打敗了那些殺人無數的蠻夷,都說這是阿瑪給大家帶來的福氣,一時之間阿瑪的聲譽更甚皇上。

這天就連整個府邸都帶著喜悅,而我隻是怕冷的窩在床上等著額娘來幫我穿衣,因為我知道額娘一定會過來。

正如我所想,額娘在大廳裏等了沒多久,就已經焦急的過來找我了。那一天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看見額娘的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笑意,而居然連阿瑪也過來了,他神秘的對我使著顏色,而我隻是不明所以的愣著。

一直以來,額娘寵我,而阿瑪一直都把我當成了男兒訓練。教習我兵法,教習我武藝,更用男兒的要求來訓練我。可是,那天是父親幫我第一次穿衣,從小到大,父親對我的嚴厲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寵愛母親卻是讓所有人可以拿出去家常的,她對額娘的寵愛幾乎是要捧到手心了。

阿瑪在幫我穿衣的時候捏著我的臉,對著我擠眉弄眼的說:“以後我家葵噬可是要當姐姐的人咯,要是你再這樣懶,以後額娘和阿瑪隻疼你額娘肚子裏的妹妹。”

那時的我不明白阿瑪在說什麼,也不明白阿瑪話裏的意思,但那一天我看見額娘在聽到爹爹說額娘獨自裏的孩子是妹妹的時候,額娘的身子明顯一震,臉色蒼白的看著一臉笑意的父親。

其實,那時的額娘是想為阿瑪生男孩的,畢竟阿瑪是崇國的第一功臣他需要一個兒子來繼承他,為他上戰場打仗,需要一個能代替他的人,可是阿瑪不知道什麼原因卻隻口不提額娘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似乎他早已料定,額娘絕對不會生男孩。

“阿瑪,為什麼額娘生的不是弟弟,葵噬希望額娘肚子裏的是個弟弟。額娘和阿瑪已經有葵噬了,要是額娘再生一個妹妹,你們一定不疼我的是不是!”當我知道額娘肚子裏有著新的生命的時候,我賭氣的對他們說著任性的話,從來沒有想過,那是我最後一次和他們撒嬌。

隻是幸福似乎來的很快,而絕望亦隨之而來,皇上卻突然一道聖旨,可笑的汙蔑阿瑪謀反,一條命令把我們全家幾百條的亡魂都染滿了罪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陵南王臻沅(zhenyuan)投敵叛國證據確鑿,今,丞相池茗以死上奏,經朕再三查證,此事完全屬實,念其對崇國有功勳,朕命陵南王當場自刎於府邸,其夫人乃朕之親姐,念其不知情,命其在先帝陵前陪伴,欽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