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璃兒真的決定了嗎?今晚動手的話將會萬劫不複。”他的聲音透過帶著寒意的風一直穿透上官璃的心底。

他白色的聲音在寧靜的業種投下一抹暗黑的陰影。

“師傅,你見過血灑人間嗎?隻要你所經之處都是漫過腳髁的血,就像冤魂般,隻要你經過哪,都是血霧。師傅應該沒有見過!可是璃兒的夢裏就是血灑人間,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不同的人的死狀,父親的怨,戰場上那些被我殺死的士兵不甘心的眼睛,舅舅的沉痛,母親殘破不堪的身體,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如果說萬劫不複,璃兒早已萬劫不複。”她冷靜的聲音讓水絡蒼更加的害怕了,不詳的預感慢慢的升起。

“所有的一切並不是璃兒的錯,不是你的錯!璃兒並不需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堆積在自己身上。”看著此時的上官璃,他終於清楚自己的恐懼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原來她總就已經決定放棄自己,她一直沒有停止過自己對自己的怨恨,她一直在責怪自己,早已把所有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

“隻要是璃兒的決定,我不會阻止,或許所有的一切解決了,璃兒才可以真正放下了!”他此時格外的平靜,似乎他原本猶豫不決的決定終於決定了,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璃兒回去吧,離開太久,皇上會擔心!”他淡淡的說著,說完不再去看上官璃,而她至始至終也不曾回過身看過水絡蒼一眼,始終是背對著他。

等上官璃回去時,宴會基本已經到了尾聲,而司徒玨並沒有任何的疑問,也不曾問她為何會去這麼久,她回到座位時,隻是對她淡淡一笑,然後繼續和鳳圩說笑。

一個暗藍的身影慌亂的衝進了宴會的中央,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一臉慌亂的跪倒在司徒玨的腳下,頭上的花翎因為匆忙已經搖搖欲墜。

司徒玨不滿的看著腳下不懂規矩的奴才,口氣陰冷的問道:“什麼事情,難道不知道朕在眼前湘國的太子嗎?不懂規矩的奴才。”他訓斥的聲音特地的升高了幾倍,似乎就是說坐在右下側的鳳圩聽的。

腳下的奴才已經顧不得擦幹額前的汗,變喘著粗氣,邊斷斷續續的說:“啟稟皇上,太後那邊……”到嘴邊的話,因為周圍所有的人都豎起耳朵在聽著,沒有說出口。

前來稟告的這位太監本是太後的貼身奴才,失態嚴重他心裏清楚,更何況當著群臣的麵怎可以和皇上說太後突然毒發。況且湘國和蒼國一直虎視眈眈,蒼國的國事本不該讓湘國知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隨後就到,另外馬上讓水絡蒼為太後看脈。”他有條不紊的交代著,沉穩的離開,看不出一絲的慌亂。

上官璃緊跟其後,看著他從容的身影,心底卻是一片淒涼,如果太後是他真正的母親,恐怕他此時不肯能如此鎮定,而且司徒玨清楚鳳圩的醫術,卻沒有讓他插手。他真的有如此的忌殆鳳圩嗎?應該不盡然。

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後本是司徒玨一起長大的玩伴,去因為先皇的寵幸而一步步的走上了如今的位置,即使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也是有情義的,此時他卻有恃無恐,真是讓人寒心,要是讓那個對他心儀已久的太後知道,恐怕會是傷透了心的。

上官璃跟著司徒玨的腳步向太後的寢宮走去,她希望這次自己沒有多此一舉。能否讓師傅離開就看這一次了。

等他們到太後的寢宮,水絡蒼已經在身側診治,溫文的臉上一臉的憂色。他心裏知道那是璃兒自己特質的毒藥,藥性自然沒話說。他曾經聽璃兒說過,而璃兒也告訴過他診治的方法,他心裏很清楚,璃兒真是希望他借由這次救太後的機會離開宮裏。

“太後怎麼樣了?”司徒玨的聲音依舊平靜。

透著幔簾隻能依稀的看到那張嫵媚依舊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還能從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看到一層淡淡的黑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

“啟稟皇!是草民的過錯,是先前潛藏在太後體內的毒,草民沒有清除根治。”他並沒有說實話,他知道上次璃兒依舊犯了大錯,如今玩玩不能再牽扯到璃兒。璃兒擅長毒,司徒玨比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