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你是想和小梭子一樣嗎?以下犯上!”他冷漠的聲音幽然的響起,更加的增添了一分森然的寒意。

內侍頷首著不敢出聲。

剛才太監總管梭公公突然被杖責,說是以下犯上。而自己突然被皇上匆匆的帶到這裏看到了這一幕。

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可不敢有什麼胡話,否則自己的下場和現在還沒杖責完的梭公公一樣。

他隻能恭敬看著這文有些陰晴不定的皇上。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皇上是明君,人人稱頌的好君主,明主,賢能。可是,他卻覺得這個皇上實在很可怕,陰晴不定。

他在心底裏偷偷的歎了口氣,剛才那位和使臣說話的不正是如今正得寵的麝貴妃嗎?為何湘國的太子會突然和她說那樣的話,莫非以前就認識,但看貴妃的樣子好像並不認識他啊。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皇上,他眼睛偷瞄過去,正好對上司徒玨一雙若有所思的雙眸。

“你說你和朕剛剛看到了什麼?”他冰冷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突兀的可怕。

“奴才一直在伺候著皇上批閱奏章,從來沒出過未央宮。”他顫抖著身子,瑟瑟的說著。

“反應很不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不怎麼熟悉的奴才。

轉身向未央宮走去。

所有的事情就如平靜的湖水被投下了一顆記不起眼的小石子般,雖然泛起了點點的漣漪卻不找痕跡,甚至連一絲餘波都沒有留下。

不管是上官璃還是麝貴妃,她還是那個皇上最寵愛的貴妃。而自從那天起,所有的沒有人再提起天牢中的小插曲,就像在這個皇宮裏沒有人敢提起上官家一般。

整個纖塵宮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寧靜寂寥,絲毫看不出寵妃的嬌態。一派的賢淑氣息。

而司徒玨進纖塵宮也是一天比一天走的勤,隻要不是上朝不是批閱奏章,幾乎都在纖塵宮。

整個後宮幾乎是一片嘩然,有嫉妒的,有漠然的,有看好戲的,但更多的則是在議論這個貴妃到底能得寵多久。

以前類似的事情也有,就如孫將軍的女兒——孫貴妃,雖不是風華絕代卻也是讓人驚歎的美人,曾一度有謠言說皇上要封她為後,可如何著勢頭卻又轉變了,皇上的心誰知道呢。不過這個麝貴妃的確是有手段,居然可以做到榮寵不衰,甚至更甚了。

濃烈的麝香在空氣中氤氳著,讓人有些昏眩,上官璃一手支撐著越來越弱的甚至,有些發愣的看著手裏紅色的匕首

師傅曾和他說過,這把匕首曾是鐵騎將軍的夫人景憐的貼身飾物,後來輾轉落在他的手上。那時時候說的時候口氣及其的輕描淡寫,但她知道越是如此這把匕首卻有著不凡的意義。

她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心裏卻擔憂著。前幾天水絡蒼鄭重其事的交代依舊在她耳邊縈縈。師傅的話她又怎會不知道何意。

師傅是要用她的命換自己的命。她不知道怎麼報答師傅為她做的一切。如果不是因為她,師傅可能還是個俠義滿江湖的俠客,他曾經名滿江湖,如果不是她,師傅又怎會在一夜之間身敗名裂,成了魔教的首領。

這次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在乎的人,絕不——

一瞬間她的腦海裏又閃過那個黑色的聲音,他柔和的聲音,一句“我想你了!讓她的心無法平靜!”

鳳圩,她記不起多少有關他的記憶,隻因她被他封印的記憶雖然被自己強製的恢複了些,但是卻沒有完全的恢複,隻是依稀的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記得他叫父親衣服,對她總司無微不至的關懷。她唯一能記得的是那場血浴至親的痛,剖析之痛如椎骨般鑲進了她的腦中。

“璃兒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此時才餉午,司徒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纖塵宮,那個明黃的身影帶著莫名的情愫在不斷的繁衍生長。

上官璃對他的詢問恍若未聞,隻是呆呆的沉靜在自己的記憶裏。手裏把玩匕首的動作繼續,絲毫沒有察覺到司徒玨的靠近。

司徒玨的實現被那把匕首吸引住了,在看見那把匕首的瞬間,眼底一抹深色不斷的蔓延,幽黑的湖底不斷的下墜。

他一手攬過上官璃,輕喃的把她擱在自己的懷中,調笑著奪過她手裏的匕首,認真的看起來。

上官璃等到自己手中的匕首被奪走才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她。他要從廢了武功的她手裏奪走匕首如今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