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3)

她此時的倔強正如當初她跪在地上說:“我要學武。”那是的堅定也是深入骨髓,上次是因為愛到了極致,而這次卻是恨到了極致。

摟著她的手慢慢的附上那條醜陋不堪的血痕,一次次的劃破,一次次的防毒已經無法真正的愈合。紅色暗黑的痕跡清晰的看到了那條傷口根本沒有經過認真的處理。

水絡蒼來回的撫摸著傷口:“璃兒不會有事,我不會讓你做出傻事。”他喃喃的說著,似乎是在向自己保證,他的聲音很輕,但卻字字的射進上官璃的心底。

她很了解這毒的毒性,而解毒的方法自己也很清楚。必須一命換一命,而她絕對不允許師傅為了她傷害自己。一直以來師傅給了她最多的寵愛,像父親,像兄長,無微不至的關懷。她不會在允許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師傅知道嗎?其實璃兒很不開心,很不開心!”上官璃依賴的抱緊他,貼著他心髒最近的地方喃喃的說著,口氣裏帶著淡淡的撒嬌。

“其實死並不可怕。而活著卻是折磨,每天在夢裏看著自己要保護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獨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天要經曆煉獄般的折磨和痛苦。每天隻要一閉上眼睛,置信的血漫過自己的腳沾染上自己的袍子,看著他們臨死前的怨恨。我早該死的,如果再因為我的自私,沾染作孽。那璃兒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的。師傅不要救我,這是我應得的。”她語無倫次的重複的說著,無助的在他的懷裏顫抖著。

“可是師傅希望璃兒可以幸福的活著,沒有負擔,沒有包袱,隻是如同尋常小孩一樣平靜幸福的生活。”他用力的摟著她,想用痛來把她的無助掩蓋了,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的擁著她,她在懷裏顫抖的卻越來越厲害,仿佛父母死前淒厲的畫麵再次出現了。

每天,當她一個人在三更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無助的躲在牆角,血一次次的染上她的記憶,如今她的記憶裏除了那猩紅的血,已經沒有其他。

“幸福?以前璃兒向往的幸福是陪在司徒玨的身邊,可是如今我和他咫尺,心卻相隔天涯。曾經貪戀他的溫柔,以為那個掛著笑容的男孩永遠不會變。如今我已經不知道我的幸福是什麼!”她失魂的不斷低喃著。此時的她隻想躲在這個安逸的港灣,傾吐自己的痛苦和矛盾。

“放下一切就是幸福!”安撫著此時比孩童更加虛弱的上官璃,愛憐的摟著。

他曾經說過要保護他,可是受傷最深的卻還是她。

越來越近的步子夾雜著焦急和淩亂,水絡蒼感覺到了,上官璃亦感覺到了。隻是兩個人誰也不像打破這個寧靜安逸的時刻。

任憑那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朕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嘲諷的聲音帶著無名的怒火,臉上還是平靜無波。

他永遠可以把自己的情緒藏的很好,永遠讓人無法看透。

即使兩人看到了司徒玨,卻已經麵色如常的相視一笑。兩人皆起身請安。

司徒玨沒有理會兩人跪倒在地上,背對著他們在監牢狹小的空間裏來回的踱步。明黃的身影刺的人人眼有些迷離。

兩人恭敬的跪著司徒玨沒有說平身,兩人始終恭敬的低著頭,頷首著。

“原本朕是想來看看水絡蒼在這裏做的如何,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聲音依舊恢複了平靜,此時平靜的聲音裏更加聽不出他的情緒了。

頷首的上官璃絕美的臉上掛起了嘲諷的笑意。纖塵宮趕走了一個奸細,原來還有很多。

司徒玨似乎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兩個人說話,隻是獨自一個人說著:“如今看來水樓主住的不錯,看來朕的安排很恰當,貴妃你說朕說的對嗎?”他的聲音從剛才的平靜陡然的升高了還幾倍。

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倆,仿佛兩人之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璃隻是沉默著,沒有任何的辯解,她前腳剛從纖塵宮離開,沒過多久卻出現在天牢。她絕對不會愚蠢的以為,他堂堂一個一國之君居然有這這麼多的空閑。

“皇上多慮了,草名在這裏住的很好,並無任何的不妥!”他雲淡風輕的說著。如今落魄的模樣,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懾人眼球的風華。

“既然水樓主在這裏住的很舒適,那朕也不打算幫你換地了!”他平靜的聲音特別加重了舒適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