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薄涼寡淡的臉上添了些許柔色。
這樣的神情,她隻在他剛找回容妍的那段日子裏見過。
看著他的車緩緩開走,鍾情熱血衝頭,很想衝過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在車開出去的下一刻,她又狠狠踩下了刹車。
身體猛地前傾,鍾情看著那輛遠去的車,隻覺得自己剛才的種種情緒和行為,前所未有的可笑。
其實早在鍾一見向容妍求婚的那天,肖居卿就明確的將她定位成了犧牲品。
也是從那一刻起,她才不吃不喝三天,重新定位自己,確定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動戰略。
由此,他們之間才會開始一場新的遊戲。
逢場作戲般營造出一場虛假繁榮。
既然如此,她有什麼資格限製他的自由。
更何況是他的心?
昨天那場配合打臉,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因愛生怨,借著她向她表達自己的不滿罷了。
轉頭容妍招招手,兩人照樣恩愛如初,甚至幹脆利索的取消了婚禮。
而她,就如同替閨蜜罵男朋友不是東西,轉頭被閨蜜扇了一巴掌的蠢貨。
又等了二十分鍾。
等韓井的車徹底消失了個幹淨,鍾情才將車啟動。
打開車窗吹了很久的冷風。
鍾情回到容園時,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別墅裏燈火通明。
鍾情進去時,肖居卿正坐在客廳裏聽韓井彙報著什麼。
見她回來,韓井頓時閉了嘴。
肖居卿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班了。
目送韓井離開,鍾情心中更冷。
坐在肖居卿的對麵,她沒什麼好臉色道:“既然婚禮取消了,明天開始,我去上班。”
雖已心知肚明肖居卿是個什麼東西。
可眼下這境況,該爭取的她必須得爭取。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疏離,肖居卿倒也沒有再代入模範丈夫的角色。
他點點頭,道:“不必去醉客當代言人了,我安排你去設計部。”
肖居卿的話,如同一個榔頭,敲了鍾情一個措不及防。
捏著茶杯,她好半天才道:“為什麼?”
“物盡其用。”
抬眸看了她一眼,肖居卿起身往樓上走,“從明天開始,我會接送你上下班。”
上了幾級台階,察覺到鍾情沒有跟上來,他又道:“有個項目需要你跟進,我既已認真對待遊戲,就不會拘於小節,把你放在不合適的位置,白白浪費你的才華。”
肖居卿這招打一個巴掌再給顆棗吃使用的不可謂不熟練。
鍾情品了品他今天從頭到尾做的各種事兒,不由冷笑。
原來他也有心虛愧疚的時候。
想了想,她幹脆打算直截了當的把今天的事兒跟他清算清算,就見他突然大步折了回來。
不給她反應時間,他利索的將她打橫抱起。
突如其來的眩暈令鍾情本能尖叫。
隻是她才剛出聲,他就強橫的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一路行到主臥,她才終於得以喘息。
惱火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她氣得直掙紮,“別用你剛親過容妍的嘴又親我,惡心死了。”
肖居卿笑了。
看著鍾情的動作,他越笑越開心。
直到鍾情被他笑得有些發毛,他才咬了咬她鼻子道:“小東西,敢跟蹤我。”
“告訴老公,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