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商量的?咱們直接衝進去,一陣砍殺,然後再放幾把火,把那山門給燒了,不就得了?”烈剛大手一揮,說的輕描淡畫,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葛正眉頭猛跳,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罵了一句莽夫,不過臉上表情卻是很平常,悶著聲音道:“烈長老,這件事情,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明知道我們有這麼多的人來興師問罪,這淩霄閣竟然大開山門,這種現象,很反常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烈剛眉頭一皺,很不耐的喝道:“有什麼反常的,照我說啊,這純粹是你們怕了,一群膽小怕事的家夥,那淩霄閣就是抓住了你們這樣的心裏,所以才敢大開山門,先讓你們擔驚受怕,他們便占據了上風。”
不得不說,烈剛這個看似大大咧咧,脾氣火爆,腦中一根筋的家夥,還真是一語中的,看到了常人沒有看到的地方。
不過,葛正聽到這一番話,心中卻是不快了,什麼叫一群膽小怕事的家夥?好歹他也是一門之主,被別人這麼當麵用言語攻擊,表麵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不過心底裏,卻是有些不爽了。
什麼玩意啊,要不是看在赤炎穀的情麵上,老子早就一腳把你給踹開了,葛正斜睨了烈剛一眼,心中在大罵不已。
這些話,葛正隻能在心裏想想罷了,他可不敢說出來,不說赤炎穀,就是眼前這個火爆脾氣,他還真的沒有把握可以製服得了。
葛正哼哼了幾聲,並未搭腔,既沒有同意烈剛的看法,也沒有明確的反對。
烈剛雙目如銅環,瞪著葛正,聲音火爆的說道:“你哼哼個什麼勁呀?難道老子說錯了嗎?一群沒有種的貨,畏首畏腦的,能做出什麼大事?”
鄙視,赤裸裸的鄙視。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饒是葛正脾氣再好,忍耐心再好,聽到烈剛這般帶有侮辱性的話語,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了,眉頭一豎,便要發火。
這時,卻聽到一個極其陰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烈剛,你又在這裏發什麼瘋?還不向葛門主道歉?”
聽到這仿佛來自幽冥地獄的陰冷聲音,饒是葛門主膽兒再大,也忍不住打了激靈,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葛門主的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扭頭看著一個麵色陰冷的男子緩緩走來,聲音有些變樣的說道:“金,長老。”
那金長老笑了笑,隻不過,這個笑容,在葛正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個恐怖的惡魔,在衝著你笑一般,葛正隻覺得自己臉色的肌肉一僵,想笑,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整個人隻覺得如墜冰窟。
那烈剛原本還脾氣極其火爆,但是,一聽到這金長老的聲音,烈剛便如同老鼠遇到了貓一般,臉上神情竟是有些畏縮。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脾氣火爆的烈剛,原來也有怕的人呀。
這個金長老名叫金昊,也是一個涅盤中期的尊者,在赤炎穀內一向是以智者和陰險著稱,赤炎穀許多的陰險計謀,都是出自此人之手,這次赤炎穀借炎無期這件事情,派遣高手進入北陸修煉界,便是金昊的主意。
也幸好這四周沒有其他弟子,雖然他們也都察覺到這邊的異樣,但是因為相隔甚遠,倒是沒人聽到這裏所發生的事情,要不然,葛正這個門主的臉麵,怕是要丟大了。
金昊緩緩行到兩人身邊,就這樣平平的看著烈剛,聲音很輕柔:“烈剛,我剛才說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咕咚。”烈剛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神情雖然很是不願,但是,卻不得不朝葛正拱了拱手,極其不情願的嘟囔道,“葛門主,剛才是老……咳咳,是我說錯了,對不起,希望葛門主大人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烈剛的臉皮抽搐了幾下,要他向這個什麼葛門主道歉,他覺得十分的窩囊,但是,對於金昊的話,他卻又不得不聽,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小到大,隻要看到金昊,便心生畏懼,明明他有著不弱於金昊的實力,但是,心中對金昊的畏懼,卻始終沒有少過,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金昊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語氣也不覺間低沉了幾分:“烈剛,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嗎?”
烈剛眉毛一跳,咬了咬牙關,衝著葛正狠狠的瞪了一眼,眼中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他不敢對金昊有絲毫不敬之意,但是,對葛門主,卻是沒有那些忌諱。
葛正本想就這樣算了,畢竟,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他也不想做的太絕了,怎麼說,人家也赤炎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