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隊長?”秦陰司也站了起來,腰間的長刀已經握在了手中,整個人更是擺出一副隨時準備進攻的姿勢,一臉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卻是未曾發現有何異樣之處。
那賣豆漿的小攤販,此時已經被這二人嚇得趕緊趴在了地上,抱著腦袋,渾身顫抖不已。
張賀一臉凝重的看著街角處,語氣沉重的說:“陰司,你速速回秦府,稟告家主,便說,上麵已經派軍隊過來接管了,我們該如何做?”
“軍隊?”秦陰司驚呼一聲,臉色也變得微微有些難看,如果真的有軍隊過來了,那麼,他們搶掠蕭家寶貝的希望,便落空了。
一個家族數百年所積聚的寶貝啊,就這麼沒了?這讓秦陰司有些不甘心。
“還不快去。”張賀扭頭看了一臉不甘之色的秦陰司,低聲喝道。
嗒嗒嗒嗒……
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從遠處不斷傳來,秦陰司已經可以很清晰的聽到了,他感覺到地麵因為陣陣馬蹄踩踏所發出的輕微的顫動,臉色變得很難看。
如此整齊劃一,氣勢凶猛的騎兵,顯然非一般軍士,定然是經曆無數浴血奮戰後的精銳騎兵,這樣的一個騎兵軍隊,還真不是秦陰司這些修煉者所能抗衡的,人家隻需要一個衝殺,便能將他給撕成碎片。
秦陰司臉色變了變,朝張賀拱了拱手,迅速朝著秦家府邸狂奔而去。
其他圍住蕭家府邸的秦家護衛也都聽到了這陣陣馬蹄聲,一個個從四周迅速的彙聚到張賀的身邊,嚴陣以待。
“隊長,這些軍隊怎麼來的這麼快?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皇上已經派軍隊過來了,我們還能怎麼辦?隻能將蕭家的那些寶貝讓出去咯,難不成我們還能跟帝國去作對?真是可惜了蕭家數百年所積累的寶貝啊。”
“真是可惜了,蕭家數百年的積累,肯定有許多珍奇寶物,就這樣放棄了,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是啊,說實話,若不是有我們秦家,恐怕現在帝國的寶座上,已經換人了。”
“就是,我們這麼辛苦,卻要將成果拱手讓給別人,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啊。”
這些奉命圍住蕭家的秦家護衛,聚集在張賀身邊,一個個嚴陣以待,同時在發表著各自心中的那點看法,有的人一臉不甘心,到手的寶貝,就要被別人奪走,任誰,心中都會很不暢快的,有的人則是一臉惋惜,不過他們也知道,就憑秦家,還真的不足以和一個帝國對抗,若是惹怒了皇帝陛下,人家一道聖旨,數萬軍隊齊攻之下,就算秦家是銅牆鐵壁,強者無數,怕也是抵擋不住吧。
“好了,都閉嘴吧,他們來了。”
張賀沉著臉,低聲喝住手下的討論,眼神銳利如刀,凝神注視著遠處的街角,那裏,馬蹄陣陣,一股殺伐之氣,隱隱撲麵而來。
一襲白袍,從街角處閃了出來,白色的甲胄,白色的盔甲,騎著白色的戰馬,風馳電掣般朝著蕭府衝過來,在這白袍小將的後麵,是黑壓壓的一片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兵,馬蹄陣陣,整齊劃一,帶著一股來自戰場之上的殺伐之氣,朝著張賀一群人席卷而來。
這些身在帝都豪門大家之內的護衛,最多隻是相互之間鬥鬥毆,欺負欺負弱小,偶爾去獵殺幾隻小野獸罷了,他們何時見過這般殺氣衝天,氣勢凶猛的軍隊?他們原先的那股勇氣,在這股曆經無數鮮血所訓練出來的殺氣麵前,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一個個麵色慘白,雙腿打顫,手中兵器,更是抖個不停,仿佛隨時都會掉落在地般。
張賀畢竟曾參過軍,上過戰場,麵對這樣一群如狼似虎的軍隊,他顯然要鎮定許多,掃視一圈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腳步發虛的手下,張賀隻得在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這便是所謂的世家護衛嗎?唉,幸好來人不是生死敵人。
“籲……停!”
白袍小將簡武旭伸出右手,作了一個停的手勢,左手一勒韁繩,座下白色戰馬嘶鳴一聲,停在張賀身前三丈開外。
在白袍小將簡武旭的身後,那近千黑甲騎兵,動作整齊劃一,由原本的疾馳,瞬間便變成了靜止,一個個黑甲騎兵,昂然坐於戰馬之上,麵色冰冷,一言不發,如一柄柄出鞘的利劍,一股無形的沉悶的殺伐之氣,從這些人身後一點一點的擴散而出。
那些秦家護衛,在這股沉悶的殺伐之氣下,一個個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