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心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與閻木細細商討了一下細節,便回頭對著大家沉聲說道:“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將狀態都給我調整好,今天晚上,我們恐怕將會與血宗有一場惡戰了。”
眾人神色一凜,躬身應道:“是,少穀主。”隨即便各自尋找了一個地方,養精蓄銳去了,葛白這番急行軍,對於他身體來說,很是吃不消,他也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吃了幾顆補充靈力與療傷的藥丸,盤膝調息起來,淡淡的靈氣環繞著葛白,不過片刻,他便被靈氣包裹成了一個青色的圓球。
炎心瞥了葛白一眼,眉頭微皺,臉色神色複雜,但是片刻便恢複正常,他將目光移向叢山深處,輕輕的哼了一聲,也隨地盤膝坐下,努力的調動著四周的靈氣,恢複著自己體內所消耗的靈力,今晚,可能又是一場硬戰,他必須要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隻有如此,才能更有把握奪得那件東西。
這次炎心要麵臨的,可不是一個驅物境界的楚雲軒那麼簡單的,他麵對的,是實力不容小覷的血宗,在這山脈叢林之中,肯定也埋伏著血宗的大批人馬,這是一場實力的大比拚,況且,那東西對赤炎穀稱霸修煉界很重要,容不得炎心掉以輕心。
在落日山脈深處的一處盆地附近,冷少峰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派出去的手下回來稟告:“稟少宗主,淩霄閣,刀盟與醫宗都已經全部撤離了落日山脈,現在隻有赤炎穀的人馬還在落日山脈的棲霞嶺附近,看上去人數不少,其中還有兩個天闕境界的高手,因為擔心被對方發現,我們的探子不敢太過靠近,因此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人數,請少宗主恕罪。”
冷少峰擺了擺手,淡淡的說:“對方有天闕境界的高手坐鎮,你們沒有靠近,是明智的,又何罪之有?”
“謝少宗主不怪罪之恩。”那名探子躬身說道。
“棲霞嶺?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陸老,棲霞嶺距離我們這裏隻有不到十裏的距離,而且,赤炎穀竟然派出了兩個天闕境界的高手前來,看來,赤炎穀對這東西也是勢在必得啊,陸老,你怎麼看?”冷少峰緩緩睜開雙眼,眼中寒芒一閃即逝,他神情恭敬的對著身旁的老者輕輕問道。
那老者就是血宗天闕境界的陸老,陸老看著遠方逐漸暗下去的天空,冷冷的說:“少宗主,我們此次也帶來了宗內精銳手下,況且你身負宗主秘技,那可是不容小覷的,赤炎穀雖然來勢洶洶,但這裏畢竟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無需太過擔憂他們。”
“陸老所言甚是。”冷少峰神情恭謹的說。
陸老看著黑暗中的落日山脈,臉色有些憂慮的說道:“少宗主,赤炎穀那些人我們無須太過擔心,但是,那隻妖獸可不是一般的妖獸啊,那可是攜帶著傳說中上古神玉六分之一的妖獸啊,有多少人想要逮住它,其中不凡有至境境界的高手,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成功,這足以可見這隻妖獸的厲害,我們到時候可要多加小心謹慎才行啊,唉,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今晚恐怕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冷少峰冷冷的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凶殘的笑了笑,今晚,不僅要抓到那隻妖獸,奪回神玉,更要讓赤炎穀的人折損在此,這麼多年,血宗被這些修煉界的宗派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在他的心中,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怒氣,今晚有此機會,無論怎麼樣,他都要將赤炎穀的人殺個痛快。
冷少峰眼中殺機閃爍不定,突然想起剛才那探子說的一件事情,便轉頭對著一旁躬身站著的探子沉聲問道:“剛才你說淩霄閣刀盟醫宗的人馬都撤離了落日山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探子躬身答道:“稟少宗主,據屬下等人的仔細查探,聽說是淩霄閣發生了什麼大事,被迫返回,刀盟與醫宗唯淩霄閣馬首是瞻,是以,他們一同退出了落日山脈,我們親眼看著他們離開落日山脈才返身回來,後來,我們便發現赤炎穀的少穀主炎心以及神箭門的少門主葛白,從昨晚至今天下午,便帶著一對人馬一直在落日山脈的東部徘徊,看樣子像是在追殺某人,後來我們出於好奇,便遠遠的跟著他們,到今天下午,我們才發現,原來他們圍剿的是淩霄閣的少閣主,也就是這次剿滅我們的統帥楚雲軒,我親眼見到他被赤炎穀的人圍殺,最後在懸崖被逼跳了下去,當時他受傷很重,站立不穩,屬下猜測,他活著的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