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其實給宮裏送過幾次信,不過華嫋嫋都沒有接到罷了。
壽寧起身去了內殿,隨後出來吧一疊信紙拿給華嫋嫋,“其實華夫人給你寫過信,但是前兩天被內官給扣下來了,後來珍珠聽見人提起,才去拿來的。”
可能是華夫人的錢沒給夠,所以下麵的人才陽奉陰違,不過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華嫋嫋趕緊拆開看了,看完後心裏酸酸的,不知是何種滋味。
“是我讓母親擔心了。”華嫋嫋道:“我現在立刻就去寫信,麻煩公主幫我送回華家。”
“好。”壽寧公主點了點頭,華嫋嫋就小跑進了書房那側。
珍珠走到壽寧身邊,福了福身行了禮,“公主,奴婢從禦書房那側回來了。”
“怎麼樣了?”
珍珠把事情和壽寧公主都說了一遍,最後感歎道:“壽安郡主果真是厲害。”
原本壽寧公主也是聽見了未央宮的事情,還好奇這個龍形是怎麼排的,珍珠也是個機靈的,就跟著一起去禦書房了。
正巧聽到了這事兒,就趕緊回來告訴壽寧公主了。
“你也覺得她厲害?”壽寧公主端起桌邊的茶送到嘴邊,掀了掀蓋子,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鼻間,卻一口沒喝。“不過她也確實是厲害。”
珍珠雖然在月華台伺候壽寧公主的時間長了,可從未近身伺候過,若不是這次玉珠出事了,恐怕也輪不到她近身伺候壽寧公主,因此她聽壽寧公主這番話,也不知壽寧公主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壽安郡主和自家公主的關係一向不錯,珍珠心想,在壽寧公主麵前說幾句郡主的好話,應該就不會錯了。
“可不是嗎?壽安郡主年齡幼小,生的又貌美,如今更是得了郡主的封號,自然了不得。”
壽寧公主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眼看著珍珠,麵上毫無表情,珍珠心下一慌,壽寧公主生氣的時候才會是這般樣子。
“公,公主……”珍珠低下頭,雙手都不知該往哪裏放。“奴婢失言了,公主恕罪。”
“行了,你先下去吧,太子的事情一會兒去告訴五哥。”壽寧又恢複了之前的表情,仿佛方才發火的人不是她一般。
“是,是公主。”
珍珠此刻心裏害怕的緊,一聽到壽寧公主讓她離開,便趕緊離開了月華台,去了顧臨白那裏。
可是越離月華台遠了,心中便有些不滿起來,壽寧公主再怎麼發火,何時對玉珠這樣過?況且玉珠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何時像個尋常小宮女一般去傳話的。
華嫋嫋剛好寫了信,準備拿出來讓壽寧公主幫她寄出工序,正巧就看到了壽寧公主嗬斥珍珠那一幕,當下便立在了原地,沒再往前走。
等珍珠走了,華嫋嫋方才出去,做出一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樣,將手裏的信,放到了壽寧公主麵前。“珍珠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般快?莫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被你給罵了,所以跑到哪裏哭了吧?”
“誰知道她又出什麼事情了,隻不過說了幾句罷了,這便受不了了。”壽寧公主滿不在乎,道:”珍珠才剛調來我身邊之後,總是不如玉珠這麼順心,什麼事兒都要教,可惜玉珠如今還昏迷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提起玉珠,壽寧公主便有些擔憂,如今回來這麼久了,太醫院的太醫天天往這裏跑,可總不見玉珠有任何好轉,依舊是昏迷著。
“你的信寫好了,一會兒我便吩咐宮人幫你寄出去,送到華夫人手裏,也好叫她安心。”壽寧公主歎了一口氣,將華嫋嫋的信收好。
吩咐宮女拿了信,一會兒送去內務府公公手裏,叫他代為傳信。
華嫋嫋道:“入宮這麼些天始終不見淳時,我有些擔心,一會兒想去找她。”
華嫋嫋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壽寧公主的神色,見壽寧公主的神色果真黯淡下去,說話的語氣便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怎麼了,公主?”華嫋嫋開口問道。
壽寧公主穩了穩心神,“無事。”
華嫋嫋還是覺得壽寧公主有些奇怪,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問出口,她總覺得壽寧公主這次的脾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過回來這麼幾天了,確實應該去看看,也不知道東郊行宮回來之後,她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壽寧公主歎了一口氣,雖說心裏生氣歸生氣,可到底還是這麼久的好友,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她的處境的。
“這兩天,七哥頻頻出事,恐怕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