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好,那明天咱們早上早點來,提前半個時辰,便在國子監大門等著你們。”
“也好,那我明天與母親說一下,咱們提早出來便是。”
淳時笑著,華嫋嫋家裏也有人來接了二人,就此分道揚鑣,丫鬟扶著淳時的手,掀了馬車簾子上去,卻見林曦正坐在馬車內。
華叔道:“老爺今天回來,讓小人過來接二位小姐,所以便隻備了一輛馬車。”
“無事,我便與二妹共乘一輛馬車就夠了。”
淳時說著,便坐到了林曦的身邊。
丫鬟放下了簾子,馬車平穩的行駛了起來。
林曦將紅泥火爐上的錫茶壺挑了起來,將裏頭的沸水,注入了麵前的青花瓷茶壺中,又給自己和淳時分別倒了兩杯茶。
“長姐嚐嚐這茶葉,是白家小姐送於我的,聞起來倒是香,也不知味道如何。”
林曦看著淳時,淳時看著麵前的茶,將茶杯往前推了推,“不了,我如今還不口渴。”
林曦笑而不語,端起麵前的茶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這茶當真是生津,茶香味又足,長姐不嚐嚐,可當真是可惜。”
見著林曦喝了一口,淳時才敢去端那茶杯。“確實不錯,這白家小姐出手倒也大方,這樣的好茶葉,隻怕是咱們府裏也見不到多少。”
“白家小姐說,這是她未婚夫婿送過來的。”
淳時心中嘲諷,這種搶了別人婚事的人,也敢拿這樣的事情出來炫耀,當下便覺得這茶索然無味,又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
“二妹似乎與白家小姐關係不錯。”
“長姐當初與白家大小姐的關係不也不錯嘛,隻可惜那白家大小姐得了病,已經送到了鄉下的莊子上養著了,說起來倒也可惜,那白家大小姐曾經還替姐姐說過話呢。”
“可不是嗎?不過白家大小姐這病得的實在是蹊蹺。”淳時似乎意有所指。
林曦似乎明白淳時說的是哪件事情,不過她心中卻不在乎。“母親最近還在為王大娘的事情煩心嗎?”
“想來是吧,王大娘的事情鬧的這樣大,就連父親也知道了,恐怕如今正忙得不可開交,隻可惜我這樣做女兒的,不能為母親分憂了。”
林曦道:“王大娘也當真是可憐,如今就這麼一個獨生子,也有幾天不見人影了,不過,姐姐當初屋子裏那個叫琳琅的丫鬟,不是王大娘的幹女兒嗎?”
淳時掀了掀眼皮,不知林曦為何提起這件事情。“這事情我倒是沒聽過,也不曾問過,琳琅如今也已經去了前院伺候,他們二人的事情我就更不清楚了。”
“我倒是聽到消息說,王大娘失蹤的前兩天見過琳琅,兩個人似乎還拉拉扯扯的,有些矛盾呢,”
淳時聞言,也沒做聲。林曦接著說道:“不過這王大娘的兒子如今也不見了,王大娘的屍首總是要有人來收拾的。”
“母親宅心仁厚,定會為王大娘收斂的,不過王大娘的死因還不清楚,隻怕這樣草草的就收場了王大娘在天之靈也不好受。”
林曦已經暗示的如此明顯,卻不想淳時還在一個勁兒的裝傻。“長姐說的是,母親善心是人人知曉的。”
淳時可不覺得林曦突然與她說起王大娘的事情,是安了什麼好心,便隻一個勁的裝糊塗,假裝聽不明白林曦的意思罷了。
不過看林曦方才說話的意思,恐怕也已經知道了王大娘的事情是林曦所為。原先因這隻特意為琳琅求藥,淳時還懷疑過琳琅。
不過如今卻也覺得這事情,不能這麼快就蓋棺而論。
“既然母親為了王大娘的事情,還特意請了仵作過來驗屍,想來也已經有了結果,不過咱們院子裏一向風平浪靜的沒出過什麼事情,王大娘這次的事想來也是意外。”
林曦:“西南的院子偏遠,沒事連個貓都不會鑽進去抓老鼠,怎麼偏就王大娘去了那裏,長姐真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