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時起身去打開門來,見著容月,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容月福了福身,“姑娘,貴妃娘娘說有事要和你講,所以請您現在去未央宮正殿一趟。”
淳時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打盆溫水過來伺候我洗漱一下,一會兒我們再過去見姨母吧。”
“是,姑娘。”容月退了下去。
淳時看了看顧臨白道:“貴妃娘娘如今有事找我,五皇子殿下若是這會兒沒事的話,便請回去吧。”
顧臨白起身,“既然如今貴妃娘娘找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想辦法來找我。”
“或者是叫人送信到明樓去,放在掌櫃那裏,每隔兩天,隨風都會去明樓取一次東西。”
淳時點頭,顧臨白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你的師父是不是姓雲?”
顧臨白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
顧臨白雖然請雲大夫在宮裏喝過幾次酒,不過那個時候,他和雲大夫都是以忘年交的身份來往,並不是以師徒身份相稱。
淳時有些驚訝,難不成那天晚上,赫連景與她說的話都是真的了?
“這麼說,五皇子殿下的師父真的是雲大夫了?”
顧臨白扭過頭,道:“不知道你是哪裏聽來的消息,不過外人說的都無真憑實據,口說無憑,你切莫亂聽信,往後是要鬧笑話的。”
顧臨白說完就走了,走路的速度還要比他平時的快一些,淳時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直到顧臨白的身影消失在盡頭。
看來這個雲大夫的身份確實不一般,不但是顧臨白的師父,貴妃姨母對這個人也是熟悉的。
不過為什麼隻要她一提起雲大夫的身份,不管是貴妃娘娘,還是顧臨白的表情,都如此奇怪。
容月打了溫水過來,看著她在門口發呆,便輕輕的叫了幾聲,淳時反應過來,連忙轉身進屋。
容月伺候淳時梳洗,淳時也就不去想這件事情了。
等淳時梳洗完畢,才和容月一道去了未央宮的正殿,謝貴妃坐在貴妃榻上,身上披著一件紫色的狐裘。
“最近這天越發冷了,姨母這未央宮中雖然暖和,卻也透著一股股冷風,不如早早的將這些窗戶都糊上。”
淳時進來,給謝貴妃請了安。謝貴妃招了招手,讓淳時坐到她身邊。
“在這宮裏住了幾天,明日便該回去了,有些事情原本我是想早就告訴你的,可是這兩天你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便想著過幾天再告訴你。”
淳時聞言,道:“姨母說的,可是安國公府世子的那些**?”
謝貴妃有些驚訝的看著淳時,“怎麼?難道你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嗎?可是我不曾告訴你,是哪個嘴碎的宮女告訴你的?”
淳時搖頭,“自然不是,其實方才五皇子殿下來找過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還說這件事情頗為奇怪,也不知道那安國公府的世子招誰惹了誰,竟然把他這些年的醜事都給捅了出去。”
“我當時一聽,便知道這是由姨母的手筆,不過我也沒說隻當是安國公府的世子,惡人有惡報罷了。”
謝貴妃聞言,側頭看了一眼容月,容月對上謝貴妃的目光,便立即心虛的低下了頭,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