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許佐微微閉了閉眼睛,將所有情緒關在裏麵,天知道他一回來就看見姚欣可要跟蕭致軒走的時候。心裏到底有多麼絕望。
她什麼事都不肯告訴自己,無法生育這麼大的事。她在自己麵前瞞得死緊,一個字都不肯吐露。她到底存了什麼心?
若是有病,她為什麼不肯告訴自己,她是怕自己找了醫生來給她醫治嗎。還是。她根本就是求之不得。根本就不想生下自己的孩子?
現在看起來。是後者了,姚欣可,她不想在他身邊。自然,也不想給他生孩子。
先有翟景耀。再有蕭致軒,自己在她心裏。根本什麼都不是。
許佐嗬嗬冷笑起來。抱著姚欣可徑直上了二樓,將她扔在床上。姚欣可掙紮著想起來,他直接解下領帶。綁住了她的雙手。
“許佐你放開我!”
“你不應該對我指名道姓,我是你老公。我們領了結婚證的,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他強勢霸道的向她壓去。
“你告訴我,到底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到底我要怎麼做,你的心裏才會有我?”
不等姚欣可回答,他根本也不想要她的回答,他心底早已有了答案,她的種種舉動,都清晰無比的讓他知道,不管他怎麼做,她的心裏都不會有他。
那麼,就這樣好了。
不管有沒有,他都不會放手。
他吻上她的唇,她掙紮著想躲,下巴卻被他牢牢捏住,他的*凶猛強悍,姚欣可無從抗拒更是無從躲避。
許佐像一隻負傷的野獸,終於逮住了自己的獵物,那種毫不掩飾的攻擊,讓姚欣可無力招架。
她緩緩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把床單攥成一團。
許佐幽黑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你睜開眼睛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在想誰?”
他已經被姚欣可的態度折磨得快要瘋掉,現在的他,敏感而又多疑。
他要狠狠的懲罰他。
“痛,痛啊!”姚欣可忍不住哭叫出聲,雖然他們之間有過很多次,但是他這樣對待他,還是讓她感到難受。
許佐冷笑,“不讓你痛一下,你以為你可以隨便背叛我?”
等到結束,姚欣可覺得自己全身都如同散架一般,趴在許佐懷裏,一動也不想動。
她不是想趴在許佐懷裏,而是實在沒有力氣移動了,疲憊的閉上眼睛,她心裏泛起一絲冷意。
許佐輕柔的撫摸著懷中女孩的臉龐,她這樣倔強這樣固執,讓他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才好。
唇角劃過一絲自嘲的笑意,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有今天,被一個女孩氣到失控,而這個女孩,明明這樣嬌弱這樣脆弱,似乎根本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難道以後,我們就要這樣彼此傷害嗎?”他喃喃低語,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她。
“我們離婚吧。”姚欣可微微歎息。
許佐的回應斬釘截鐵,“不可能,以後別跟我提這個。”
“我就是要跟你提,許佐,我不想這樣了,我想離婚,想離開你遠遠的,再也不要看見你。”
姚欣可的話像一把刀,穩準狠的插在許佐心上,讓他痛不欲生,他咬牙,“所以,你從沒有想過告訴我你無法生育的事情,是嗎?你怕萬一懷了我的孩子,就走不了了是嗎?”
姚欣可心中一震,他果然知道,他早就知道,隻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死死攥著拳,指甲掐入手心,她涼涼一笑,“沒錯,我不想生你的孩子,所以我把我自己搞得不能生育了,你滿意了嗎?”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恨意。
隻是這恨,並不是針對許佐,而是針對她自己,針對那些害她流產,害她失去生育能力的人。
但是許佐,卻誤會了。
他閉上了眼睛,把姚欣可摟得更緊,“我不會放過你,更不會讓你走,你這輩子哪都別想去。”
“你就隻能留在我身邊。”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佐唇邊甚至帶著一抹笑意,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沉入了怎樣的深淵,他的心,浸潤在一片黑暗裏,而那黑暗裏還伸出無數雙手,把他的心拽向更加黑暗的深處。
從第二天開始,姚欣可發起了高燒,高燒反反複複退了又起,她的意識也變得模糊混沌,無數次的,她看見許佐的眼眸,讓她覺得窒息。
醒來時,渾身是汗,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夜,她從不是懼怕黑夜的人,可是現在,她怕,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