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佐再度冷笑一聲,“忘恩負義的東西,讓她立刻給我滾,我們家裏不歡迎她!”
姚欣可抬起頭,她早已把宋悅然看做是妹妹一般的存在,自然不能容忍許佐這樣說宋悅然,立刻賭氣一般的對許佐說:“什麼我們,誰跟你我們,既然你不不喜歡悅然,我和悅然一起走就是了。”
“你敢!”許佐怒火叢生,短短兩個字說的極其冷酷,透著一股寒涼的、咄咄逼人的味道,他極少在姚欣可麵前如此,頓時就把姚欣可嚇得哆嗦了一下。
下一瞬,姚欣可骨子裏的韌性和倔強冒了出來,“我為什麼不敢?你憑什麼威脅我?”
不等許佐回答,她站起來激烈的喊,“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嗎?景耀死了,你明知道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你還往他身上潑髒水,還有蕭致軒,就因為我跟他說過幾句話,你就把他趕出港城,許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許佐眉頭緊皺,“我把蕭致軒趕出港城?你聽誰說的?”
姚欣可無所畏懼的看著他,“大家都這麼說,你不是會控製輿論嗎,怎麼這個輿論你竟然不去控製呢?還是,你根本不屑於去控製?”
許佐怒極反笑,“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你姑且就這麼信了吧。”
他不再理會姚欣可,直接吩咐小吳,“你帶兩個人回去,讓那位宋小姐離開我家,告訴她,她敢再接近姚欣可一步,我就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期盼許久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些破冰的跡象,他不能容許任何人破壞。
姚欣可簡直要瘋了,“許佐你幹什麼?”
許佐銳利的眼眸充滿了酷厲,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嘲諷,“你不是一直都這麼想我的嗎,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欺負人?我告訴你,我不但有錢有勢,我還為所欲為呢!”
他極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旁邊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最為難的是小吳,不知該不該執行許佐的命令,萬一他隻是一時氣話,自己真把那位宋小姐趕出去,隻怕又是一場風波。
麵對許佐的怒火,姚欣可沉默著,心裏有淡淡的後悔,其實在一起這麼久了,對於他的為人,她一向很清楚,他從來都不是仗勢欺人的人。
或許,蕭致軒的事,是自己錯怪他了。
畢竟現在網上什麼人都有,人人拿著一副鍵盤指點江山,個個自詡無所不知的正義俠士,對於許佐這種高富帥,他們天生就是反感的。
“對不起。”她低聲說。
許佐沒想到姚欣可會道歉,素來機敏的他,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雖然並沒有想通她是為了哪一句話而道歉,他走過去攬住她的肩,低頭看著她,“沒事,我也有錯,不該衝你發火。”
“但是你的狀態確實不對勁,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姚欣可低下頭,垂眸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沒怎麼,你別怪悅然,她沒跟我說什麼,她還說你對我很好。”
這句話,她並沒有說謊,所以頗有幾分理直氣壯。
“就算她說過這句話,你很明顯還有別的心事,告訴我,是什麼?”
“沒有什麼。”姚欣可咬著牙,堅決不肯告訴許佐自己不能懷孕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隱瞞,她就是不想說。
許佐隱忍的怒意又如潮水般湧了上來,他的耐心漸漸消失,“你這是鐵了心要瞞著我了?”
他心裏的慌亂難以用合適的語言來表達,他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她這樣瞞著不肯告訴自己,眼看著姚欣可低著頭一副瑟縮可憐的樣子,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他們之間又恢複到了原點,她怕著他躲著他不肯接受他的原點。
許佐微微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時眼底已經一片清明,“好,你不說,我就不問,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好不好?”
他從未對一個人這樣妥協過,也從未對一個人這樣寵溺過,她打破了他所有的例外,可是卻懵懂不知。
姚欣可如蒙大赦,急忙點點頭,“好。”
她回答得這樣快,反而讓許佐的心更加冰冷,他心裏明白,若她真的考慮什麼時候把事情告訴自己,是不會這麼快就答應的,她幾乎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個好字,就意味著她根本不打算告訴自己她的心事。
到底是什麼事,他不知道,他隻是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感到絕望,好像永遠都隔著天塹,任憑他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