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很好,女人提出分手,都是想被挽留。
宋悅然還在繼續發表感慨。“女人啊,這一生可真是難。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喜歡,還想讓他隻喜歡你一個人。想和他一起終老,生同衾死同穴,還要多生幾個孩子。最好個個都優秀。這樣才覺得圓滿。”
“姐姐。你說。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太貪心了?”宋悅然轉頭看著姚欣可。
姚欣可沒吭聲,她的心很慌,很亂。連呼吸都是凝滯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生隻愛一個人。做彼此的唯一,結為夫妻誕育後代。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卻是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
她閉上眼睛,“悅然。不是你貪心,這是人類正常的感情。每個人都會這麼想。”
宋悅然淒涼一笑,“不會的。姐姐,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的,我覺得我們女人會在感情裏陷得越來越深,越來越不舍得離開,但是男人卻不一樣,他們會把這段感情看得越來越淡,越來越無所謂,到最後,他們反而會覺得女人的深情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姐姐,你知道嗎,兩個人之間,誰是更愛對方的那一個,誰就會是受傷最深的那一個。”
宋悅然今晚,確實是非常的悲觀,事實上,自從趙亮因為錢選擇了跟老女人在一起,她就已經很悲觀了,然後趙亮忽然給了她致命一擊,居然拍了那種照片試圖威脅她,她就更悲觀了。
姚欣可不由得在想,自己和許佐之間,到底誰是愛得更深的那一個呢?
不,許佐,他愛自己嗎?
姚欣可對此表示懷疑,她實在想不通自己身上哪一點值得他愛,或許,他隻是一時新鮮吧,可能在他的世界裏,沒有見過自己這樣的女孩子。
這樣平庸的平凡的卑微的懦弱的自己,讓他感覺到新鮮吧。
就連他跟自己結婚,姚欣可都覺得,或許是他的*欲在作祟,畢竟他這樣的男人,從小到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想要什麼,大約從來都沒人敢跟他搶。
可是翟景耀就敢,所以他不能忍受,所以他一定要跟自己結婚,以此來宣告某種權益。
包括最後,翟景耀死了,他都要把他的死說成是殉情,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殉情,而絕不能讓翟景耀的名字跟自己聯係在一起。
其實跟許佐在一起的時候,她是開心的,他對她的寵溺和縱容,彌補了她幼年和童年缺失的愛,被這樣的男人寵著,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開心吧?
但是,再開心,自己也不應該失去理智,她和許佐之間,是不可能長久的。
一旦他失去了新鮮感,一旦他覺得再也沒人來搶自己了,或許,就是他離開自己的時候了。
在這段感情裏,她什麼都不能做,也無力去做什麼,一切都是許佐在主導,她隻能被動跟隨,如果有一天,許佐要結束這段感情,她想她也是無能為力的吧?
到時候,自己肯定會傷心的吧?
“姐姐,不是我想打擊你,但是你跟許佐,你倆地位太過懸殊,這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如果你不想未來傷心,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太愛他。”
宋悅然覺得,沒有女人可以抵擋許佐,被這樣優秀的頂級男人寵愛,是任何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姚欣可肯定也不例外,那麼如果有一天,許佐變心了,或者迫於家族的壓力而放棄姚欣可,她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夜晚的環境,真的會讓一個人的心境發生變化,尤其對姚欣可這種生性敏感的人來說尤其如此。
本來對於自己跟許佐,她就充滿了猶豫和不確定,現在被宋悅然這樣說著,她更覺得他們之間的未來是灰暗的。
在所有的阻礙中,自己無法生育,無疑是最大的一個,現在是許佐還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了,說不定他立刻就會放棄自己了。
這一點讓姚欣可更加悲觀,她覺得自己即便意識到這一點,也無能為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更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或許,真的如宋悅然所說,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愛許佐。
想到這一點,姚欣可覺得特別內疚,深深的內疚,自己怎麼能不愛許佐呢,他對自己那麼好,幫過自己那麼多次,從一開始他就在幫助自己,小媛的意外,真的不能算在他頭上。
更何況,他還因為自己的走而出了車禍,差點賠上性命。
其實,是自己一直都欠著他的,欠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