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佐冷笑,“我有這樣的兄弟,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他不想傷害姚欣可的單純,不想讓她見識一個又一個的人性,可是到頭來,她卻要親自承受。
“欣可,很多事你不懂。”
許佐話音剛落,翟景耀大吼,“你別說了,立刻放我們走!”
“你走可以,欣可留下。”
姚欣可一怔,“你保證不會傷害景耀?”
翟景耀大吼,“欣可你別相信他,他就是想騙你留下,然後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了我。”
許佐薄唇輕啟聲音冷酷,“我想殺你,在她眼前我一樣殺你。”
姚欣可尖叫,“你說什麼呀,怎麼能殺人呢,許佐你之前就想讓他死在非洲,現在你還真的要親手殺了他不成?”
許佐冷笑,“你堅信我想讓翟景耀死在非洲,翟景耀,你怎麼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我得謝謝欣可,是她用她自己,換了我回來。”翟景耀低著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許佐點頭,看著姚欣可,“你呢,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事實上他們的婚姻就是這麼來的,如果不是許佐拿翟景耀的性命做威脅,她才不會同意登記結婚呢。
“好,好。”許佐怒極反笑,“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本以為有些事不必解釋,沒想到想解釋的時候,卻解釋不清了。”
他曆來都是如此,哪怕是被人誤會也從不澄清什麼,以他的身份地位,原也不怕被任何人誤解,可是沒想到,這個習慣帶到姚欣可身上,就是致命的。
“你害我家破產,害得我一無所有,如今你還想要我的命!”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翟景耀的聲音裏充滿悲憤和絕望,控訴一般的說。
“欣可,你信他還是信我?”許佐看都不看翟景耀一眼,隻是看著姚欣可。
姚欣可被許佐的目光看得一片慌亂,她直覺自己應該相信許佐,可是翟景耀這邊,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第一次見到李昌儀時,她分明就是代表她父親來跟許佐談合作,而合作的內容就是收購翟家在海城的產業。
“翟家破產,跟許家關係不大,我許佐唯一的過失,就是對此事袖手旁觀,結果卻被外界說成是我要對付翟景耀。”
許佐從不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此番解釋,是為姚欣可而破例,他不想她對自己誤會太深。
“你父親貪賭*,早在數年前你家就已經經營不利,全靠你奶奶苦苦支撐,然而翟老夫人到底年紀大了,總有顧不到的時候,翟家這才大廈將傾。”
“隻不過翟老夫人確實是個人才,外界居然一點察覺不到。”
夜光下,許佐清冷的述說,“我出手幫過你幾次,你心裏都清楚,翟景耀,我沒想到升米恩鬥米仇這種事,有朝一日會發生在你我身上。”
“你那根本就不叫幫!”短暫的慌亂過後,翟景耀惡狠狠的說。
許佐雙手負在背後仰頭看天,“照你的意思,得把東西喂在你嘴裏才叫幫嗎?”
“山中那間別墅是怎麼回事,你敢不敢說說?”許佐的話,讓翟景耀麵色大變。
“什麼別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翟家哪裏還有什麼別墅,不是都被逼得賣光了嗎?”
“我說的當然不是你家的別墅,而是艾山的那一個。”
艾山兩個字,讓姚欣可腦子裏轟的一聲,這是她被綁架的那間別墅,她就是在那間別墅裏,失去了自己孩子。
本來她也不知道那座山叫艾山,是聽宋悅然說的。
現在再聽到艾山別墅四個字,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哆嗦著問翟景耀,“這是怎麼回事?”
“你別聽他瞎說,當時綁架你的明明是江茂森,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到處找你……”一句話沒說完,翟景耀的聲音戛然而止。
姚欣可麵色蒼白的看著翟景耀,滿臉都是不敢置信,她腦子裏糾結成一團漿糊,簡直想不通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她隻問出一句話,“景耀,從艾山別墅裏被救回來,我一直都沒有見過你,剛才我們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是誰綁架的我?”
“我……當然是警察……我報了警……”翟景耀說不下去了。
姚欣可搖搖頭,“從來沒有警察來找我詢問過什麼,景耀,我懷疑警察根本都不知道這事,我是被去爬山的人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