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受不了了,垂著眼簾小聲說:“我要起床了。”
“你不累嗎,不需要再睡一會嗎?”許佐聲音充滿關切,可是聽在姚欣可耳中,就覺得他不懷好意。
“不累。”回答完了姚欣可才覺得這個答案好像有些不妥,這算不算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然而她現在再想改口已經沒有機會了,在醒來兩個小時後,姚欣可徹底累癱了。
她趴在床上,一個小手指頭都不想動。
男人卻是氣定神閑,一副精神矍鑠的樣子,看得姚欣可又是一陣氣悶。
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惹來男人一陣輕笑,“該看的我早就看過了,你現在遮也來不及了。”
姚欣可的臉瞬間紅透了。
此時天光早已大亮,許佐可以清楚的看到姚欣可羞紅的小臉,她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白皙的臉龐上投下弧度好看的淺灰色陰影,清純而又嬌媚。
她不經意間散發的氣質,是他無解的毒藥。
心,又變得蠢蠢欲動。
“別動,疼啊。”姚欣可費勁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簡直欲哭無淚,這個男人是永動機嗎,他怎麼還不累?
“我以為隻有第一次才會疼。”聲音裏劃過一絲落寞,她的第一次,不屬於自己,許佐微微閉上眼睛,不過沒關係,隻要她以後屬於自己就好了。
姚欣可完全不知道許佐心裏在想什麼,她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他獨有的腳步聲響起,離開了她的房間,過了一會又回來,“我上班去了,你今天不用做什麼,好好休息吧。”
姚欣可睜開雙眼,許佐穿著銀灰色的襯衣和黑色長褲,玉樹臨風瀟灑至極。
衣冠*,她心裏暗暗罵了一句。
臉上卻是分毫都不敢表現出來,要是*放棄了上班繼續*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
隨著電梯的輕響,許佐走了,姚欣可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那股壓迫感終於消失不見。
她艱難的挪動身體,打算去浴缸裏泡個澡,身上遍布的青紫色*痕跡讓她咒罵出聲,反正許佐現在不在,她也沒有顧忌。
“許佐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許佐你無恥不要臉!”她蜷縮在浴缸裏,覺得自己非常的悲哀。
“還有呢?”低沉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嚇得姚欣可心髒都差點不跳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往下縮,縮了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是在浴缸裏,縮進去就隻好憋死了,隻好停下動作,整個人不上不下的顯得非常的尷尬。
“你又回來幹嘛?”姚欣可簡直惱羞成怒,想拿什麼東西把自己遮起來,可是周圍沒有什麼,水是透明的,根本遮不住,她緊咬著下唇,欲哭無淚。
許佐察覺了她的意圖,輕笑,“有什麼好遮擋的。”
“喂,這次是真的不行了。”姚欣可慌亂的說。
許佐眉頭一挑,“這次不行了,意思就是下次可以?”
姚欣可目瞪口呆,無數句話在舌尖上翻湧,卻不知道該說哪一句,唯恐自己再說錯了。
許佐眉眼間都是寵溺,“下樓了才想起你沒錢,我把錢放在餐桌上了,你需要的話自己拿著用,餓了就打電話給天澤旗下任何一家酒店,讓他們送吃的過來。”
走出電梯就聽見她在忘情的詛咒他,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他都聽膩了。
他隻給她一百,多了是不肯的,這個小女人,錢太多會跑掉的,於是他加了一句,“花了多少記賬,如果是額外的支出,要從你工資裏扣的。”
姚欣可就知道他忘不了這一句,不過她不敢多一個字,在他麵前,她簡直就是多說多錯,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安全。
看著他健碩寬厚的背影離開浴室,她在心裏祈禱他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罵是不敢再罵了,這個男人神出鬼沒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從天而降,說不定就要懲罰她了,想到這裏,姚欣可的臉又紅了。
“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呀,你和他已經沒關係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這一次是個意外,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反正你又不能咬回來。”
拍著自己的腦袋,姚欣可告誡自己,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一件極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