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傍晚,太陽快要落山,光線逐漸變得黯淡。
出了電梯。所有的窗簾都已經關閉,因為沒有開燈。室內光線昏暗,靜悄悄的。廚房旁邊的那個小房間虛掩著房門,許佐幾乎屏住呼吸。
輕輕走過去慢慢推開房門,他心底微沉。
裏麵沒有人。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微微閉上再度睜開。還是沒有人。一瞬間他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懷疑。難道白天竟然看錯了,一紙合約還是無法束縛她。
她到底還是走了嗎?
無邊的失意和落寞襲上心頭,許佐眼睛有些酸澀。自己終究還是留不住她,可她會去哪兒呢。去找翟景耀嗎?
手機響了,他機械的接起來。是姚明慧。
“佐。你不是說幫我收拾東西的嗎,怎麼還不來?”姚明慧最是個厚臉皮而且會順杆爬的。
許佐壓根顧不上回應她。隻因他聽見客廳裏傳來一些動靜。
轉過頭,他看見姚欣可揉著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你……你站在那裏幹什麼?”順著聲音的來路看過去。姚欣可臉色都變了,許佐居然站在自己要住的那個房間門口。
許佐不由分說掛了姚明慧的電話,一個字都懶得說。
她沒有走,她還在,*的喜悅再度充盈他的內心,這種失而複得,他不想再克製,大踏步走到她麵前,他俯身,兩臂撐住沙發靠背,將她禁錮。
下一秒,他低頭吻住她。
她的唇,如記憶裏那般柔軟,他緊緊的摟住她,不容她再有絲毫抗拒。
姚欣可瞬間變得僵硬,想躲,卻根本躲不開,他的吻是那樣霸道而凜冽。
“嘩啦”一聲,衣服被*的聲音讓姚欣可立刻清醒。
她開始掙紮,奮力想要把許佐推開,“不行,你不能這樣。”
她之前算是小產,又做了清宮手術,醫生特別交代過一個月以內絕對不能跟同房,彼時她並未把這條叮囑放在心上,她哪來的男人啊?
然而現在,男人真的有。
而且這個男人,還跟自己的表姐糾纏不清,想到這裏,姚欣可不知哪裏生出來一股力氣,拚命把許佐往外一推。
本來憑著姚欣可的力氣,是絕對不可能撼動許佐半分的,可是許佐正意亂之中,完全沒想到姚欣可會這麼做,一個不防,居然被推得趔趄一下,差點沒站穩。
姚欣可把被*的衣服裹好,隨著太陽消失在地平線,光線持續黯淡,幾乎看不清許佐的五官。
她涼涼的笑了,“我表姐懷孕了,你就跑來碰我?”
許佐萬萬沒想到會聽她這麼一句話,一時麵色大變,饒是他精明睿智,此時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姚欣可繼續笑,笑意冰涼,“從小我表姐就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毀了我才好,你現在這麼對我,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過這不像你啊許少,你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何必饑不擇食對家裏的傭人下手呢,是不是?”姚欣可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她必須背對許佐,才不會讓他看見自己此時的神態。
心既然在滴血,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此時光線黯淡他未必看得清,可她也不想冒險。
許佐想抓住她的手,然而她走得太快,他隻來得及握住她一片衣角,就是這衣角,也是瞬息就從他手中滑落,如同她的人,離得越近就隔得越遠。
“欣可,你明知道我……”他聲音嘶啞。
“我不知道。”姚欣可打斷許佐,“我隻知道我恨你,恨你在合約上做手腳讓我不得不留下,你讓我伺候姚明慧是嗎,可以,隻不過我整她的時候你千萬別後悔。”
姚明慧想生下這個孩子,自己絕不會讓她如願。
她站在那兒,身姿挺拔堅定,卻並不回頭,聲音裏帶著無與倫比的冷酷,“不過你別誤會,我整姚明慧可不是為了跟她爭風吃醋,更不是為了你。”
許佐喉頭發緊,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他麵色陰沉酷烈,幽黑眼眸如淵潭古井,在黑暗中閃爍著森涼。
“怕了嗎?”姚欣可笑聲如鬼魅,“我的孩子沒了,她的孩子也別想留著。”
說完這句話,她大踏步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許佐並不在意姚明慧肚子裏的那個胎兒,是不是自己的還兩說呢,就算真的是自己的,他也不想那樣一個女人當自己孩子的母親,尤其是,在那短暫的迷惑之後,他已經知道姚明慧是個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