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就訴苦,“我被我奶奶囚禁了,這幾天一直沒出門。手機都被沒收了,也沒法跟你聯係。”
“那是為什麼。不是聽說你奶奶很疼你嗎?”
翟景耀半晌沒有發出聲音,過了一會才說:“她嫌我不成器。”
其實翟老夫人的原話是。“你別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可以瞞得過我,你是為了什麼被發配到非洲去的,你心裏得有數才行。跟許家的孩子搶女人。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翟景耀沒想到自家奶奶如此精明且消息靈通。一時竟無言反駁。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沒有搶,他們感情一點都不好,現在她還跑去做酒店前台了呢。”
“人家小情侶的事要你*那麼多心。總之你不許再去見她,我已經幫你在天澤集團請假了。你剛從非洲回來,被那邊政變嚇著了。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翟景耀怪叫一聲。“奶奶,我是那麼膽小的人嗎。您就算要囚禁我,找個別的理由行不行?傳出去我丟臉死了!”
“你怕丟什麼臉?你跟別人搶女人。傳出去那才叫丟臉呢!從今天開始留在家裏陪著奶奶,哪裏都不許去!”
“奶奶——”翟景耀拖著長腔。眼看著翟老夫人不為所動,隻好偃旗息鼓。
開始的幾天他的處境非常糟糕,翟老夫人下定決心要斷絕他跟外界的聯係,沒收手機電腦等一切電子設備。
其實翟景耀完全可以半夜把平板電腦或者手機偷出來,可是他覺得這樣做沒有意義,大晚上的姚欣可肯定要睡覺,哪怕是發個消息她第二天看見了回複,自己又得等半夜才能收到,沒意思的很,反而讓姚欣可擔心。
索性耐著性子等了幾天。
翟老夫人看他改造得好,漸漸就放鬆了管製,主要也是心疼這個孫子,跟他說:“隻要不是那個姓姚的女孩子,你看上了誰奶奶都沒意見。”
“奶奶,我沒看上誰。”
“你是奶奶養大的,別想糊弄奶奶。”翟老夫人沒好氣。
翟景耀捫心自問,自己是看上姚欣可了嗎?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
他和姚欣可的交集,以許佐為分水嶺,分成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那一晚在酒吧,姚欣可被一個豬頭男逼著喝酒,那時他完全不認識她,就隻是看熱鬧。
直到豬頭男不知道為什麼揍了姚欣可,翟景耀才覺得這個女孩子好可憐,生出一種“既然讓本少爺看見了,本少爺就要幫她”的想法。
可是還沒等他采取措施,許佐已經出手,打倒了豬頭男,抱著姚欣可離開酒吧。
翟景耀那時候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可是也知道,自己的機會沒了,許佐既然出手,必然是看上了那個女孩。
那時候他也沒有多少深刻感覺,隻是有點失落而已,畢竟是萍水相逢的一個女孩,一刹那的動心而已。
後來,就是許佐車禍,姚欣可失蹤,許佐醒來完全忘記了姚欣可。
那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去尋找姚欣可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走了就走了吧,酒吧裏那瞬間的動心,在他心底已經有些黯淡了。
直到一年後,姚欣可摔出來,跌倒在許佐腳下,其實,也是跌倒在他的腳下,畢竟,兩人離得那樣近。
他才驚訝的察覺,原來他從未忘記過她。
許佐,卻是實實在在的把她忘了個幹淨,翟景耀忍不住覺得,這或許就是上蒼給自己的機會,她不再屬於許佐,自己隻要抓住這個機會,她就會屬於自己。
於是他驅趕她威脅她,讓她不要出現在許佐麵前,其實真正的心意是希望將他們隔離開,讓許佐再也想不起她。
但是翟景耀沒想到的是,許佐固然忘記了姚欣可,可是卻沒有忘記那份感情,居然又重新發展起來,還領了結婚證。
從非洲回來下船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再也沒有了希望,他總不能去搶人家的妻子吧?
可還是忍不住想見到她,想幫助她,如果自己注定不能擁有她,那麼,在她身邊默默守護,也是一種幸福。
大約是翟老夫人看他改造的好,漸漸放鬆了管製,把手機等電子設備都還給了他,“你別怪奶奶心狠,奶奶也是怕你做錯了事。”
“我知道了奶奶。”
翟景耀自認不會做錯事,他會謹守底線,他隻是想守護姚欣可,僅此而已。
我就是給她打個電話,畢竟現在也算朋友,我消失這麼長時間,她一定會擔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