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之前說法國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所以連夜飛去處理,姚欣可眨眨眼睛,“那個……我不太關心財經之類的事情,我也不懂,不過天澤集團實力好像挺大的,應該沒事吧?”
許佐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姚欣可。
他的眸光清冷若冰,夜一般暗沉沉的,姚欣可也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隻好大致揣度著,“做生意嘛,有起有伏也很正常,你其實不用難過的。”
“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啊?哦,我不是很會說話,可能你也不愛聽,但是我覺得你已經很有錢了,虧一點也沒什麼嘛。”
許佐心中慍怒,這個死丫頭居然認為他生氣是因為做生意虧了?且不說自他擔任天澤集團總裁以來從未虧損過,就是虧了,找出問題解決問題就是了,難道他會因為這個對她發脾氣嗎?
在她心裏,自己就是那麼沒品的人,外麵出了事就拿媳婦出氣?
許佐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被姚欣可氣死。
眼看著她的身體又緊貼在車門上,幾乎恨不能離開這輛車,許佐心中更是怒意盎然,“我又不是鬼,你坐近點還怎麼了,你剛才不是跟那個西瓜挨得挺近嗎?”
西瓜?姚欣可回想油膩男的樣子,微胖身材加上一套黑底綠條紋休閑西裝,的確很像個西瓜啊!
她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你還挺會找形容詞的,西瓜。”
一瞬間她忘記了害怕,笑得眉眼彎彎的看著許佐,“沒想到你成天擺出一副冰山樣子,背地裏也會給人家起外號。”
燈光下,姚欣可笑意盈盈,小鹿一樣的大眼睛清純如水,流轉著明亮純淨的光芒,許佐的心一陣悸動,然而想到她居然敢趁著自己不在跑去參加相親大會,又惱怒起來。
“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你到底為什麼去參加相親大會,你還沒離婚呢,就惦記著找下一個了?”
姚欣可覺得自己簡直冤枉死,她哪有轉移話題,每次都是他在轉移好不好?
忍不住開始辯解,“不是相親大會,就是普通的聚會嘛。”
“你還敢狡辯?”其實許佐的聲音,雖然在車禍之後變得沙啞,卻仍舊很好聽,且帶著一絲從前沒有的性感,但是他天生音色低沉,配上冷峻清貴的氣質,就讓人忍不住想要低頭臣服。
姚欣可忍不住又往車門處縮了縮,許佐兩眼盯著前方目不斜視,一手掌著方向盤,另一手伸出去,很輕易的就把姚欣可撈進自己懷裏。
“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嗎?”
姚欣可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許佐懷中了,他身上無法掩蓋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本來就讓她麵紅耳赤,再聽到一個吃字,她的臉更是紅的像發燒。
許佐本來是隨口一說,低頭看著姚欣可的臉,他心神一蕩,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姚欣可心跳加速,覺得自己必須轉移話題了,“那個……你要帶我去哪裏?”
“回家。”許佐脫口而出。
姚欣可的呼吸滯了滯,隨即掙紮起來,“回什麼家呀,許佐,我們都是要離婚的人了,你也同意了的,你別這樣行不行?”
許佐微抬油門稍稍放慢車速,另一手重新將她禁錮住,聲音裏沒有絲毫情緒,“真的想離婚?”
姚欣可點點頭,醒悟他根本就沒有看自己,急忙說:“我們說好了的。”
“然後呢?”許佐的聲音依舊冷靜。
姚欣可心裏有些發毛,他如果發脾氣,反而在她意料中,可是他竟這樣冷靜,她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沒什麼然後啊,其實我們本來也不該結婚的。”
許佐笑了,笑聲冰涼,“是了,你跟我結婚,是為了救翟景耀,我居然把這一點給忘了。”
姚欣可嚇了一跳,“你別再想辦法對付他了,他把你當好朋友……”
許佐打斷她,目光冷寂,聲音裏帶著幾分猙獰,“所以你說我是不是人渣,他把我當好朋友,我卻拿他的命做威脅娶了他的女朋友。”
姚欣可覺得自己有些心痛,她想告訴許佐自己從來都不是翟景耀的女朋友,無論是自己還是翟景耀,都沒這麼想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卻說不出口。
“總之,你別對付他了,你害得他在非洲差點丟了性命,也夠了。”
許佐心中氣血翻湧,卻一個字都不肯解釋,隻是咬牙說道:“好,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們去離婚。”
在這一刻,他產生了一種放手的衝動,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