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家裏有傭人。”許佐回答得幹脆利落,接著命令她,“你速度快一點。我也很餓。”
姚欣可不由得又想起從前,他對自己說。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傭人。
他還說,我不需要你做這些。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
姚欣可甩甩頭,把那些過往的記憶從腦海中甩開,不要再去想過去了。就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好了。反正太好的生活。自己本來也配不上。
她做慣了這些。米飯蒸好的時候,四菜一湯也已經做齊,許佐一直斜倚在門框上。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家。
這個想法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
他對姚欣可誌在必得,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雖然現在一樣都沒有得到。但是沒關係,他們已經結了婚。住在一起,總有一天。她會愛上自己。
許佐心中盈滿了*的喜悅,有時連他自己不知道。為何會對這樣一個女孩子一見鍾情,可是既然已經鍾情,他就不想再放過。
姚欣可無意間抬頭,看見許佐微翹的唇角和眼眸中的無限柔情,簡直以為自己眼花了。
隨即,她別開眼不再看他,將做好的湯盛在湯碗裏,兩手捧起來,毫不客氣的對堵在門口的許佐說:“你讓讓,別把湯碰灑了。”
“燙不燙?給我。”許佐說的很自然,動作更自然的把湯碗接過去,姚欣可目瞪口呆的看著,如果她沒記錯,許佐是從來沒幹過這種粗活的。
“你老公天縱英才,什麼都會。”許佐把湯碗放在餐桌上。
姚欣可忍不住懟他,“不就是端一碗湯,說的好像跟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一樣,三歲小孩都會的事情。”
許佐聽了並不生氣,反而轉頭好笑的看著她,他喜歡這樣的姚欣可,輕鬆自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不是總是那麼拘謹,好像自己是洪水猛獸。
四道菜一一擺齊,姚欣可回頭一看,又嚇了一跳,堂堂許家大少,天澤集團總裁,居然拿著個勺子在盛米飯。
她撲上去,“我來我來,你別摔了碗,不然沒得吃了。”
許佐抗議,“姚欣可,你別把我當弱智行不行,在你眼裏我連盛米飯這種事都做不來?”
姚欣可冷汗涔涔,誰敢把他當弱智啊,他要是弱智其他人都是猴子了,許佐已經盛好兩碗飯,一手端一碗,走到餐桌前放下,他的神情和動作都瀟灑自然,看著就賞心悅目。
許佐是真的餓了,他速度不慢,卻格外優雅,襯衣的袖子挽到肘部,露出一小截古銅色的健碩手臂,姚欣可呆呆的看著,完全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你怎麼站在那裏,你不餓嗎,過來吃飯。”許佐吃了一半才想起她來,不由得皺起眉頭。
“難道你想我喂你?”他深深看著她。
姚欣可嚇了一跳,趕緊拉開他對麵一把椅子坐好,拿起筷子開始吃飯,許佐卻還不滿意,“你怎麼隻吃飯不吃菜?看來真是我要我喂你了。”
“你先喝點湯吧,飯前喝湯對身體好。”他拿起勺子舀了半勺湯,放在嘴邊輕輕吹著,接著湊到姚欣可嘴邊,“張嘴。”
姚欣可目瞪口呆,他是真的要喂?
許佐眸光一閃,幽黑眼眸裏泛起一絲漣漪,“你要是不喝,我隻好換一種方式喂你了。”
燈光下,他眉眼含笑,神情溫和柔軟,白天那些凜冽冷酷都已經消失不見,更加上他有意為之,周身更是散發著致命的*,姚欣可覺得自己簡直無力抵擋。
而且,許佐這句話,說得*至極,不僅如此,他還用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自己的唇瓣,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他這個動作的含義。
姚欣可二話不說就把湯喝了,許佐滿意的笑了笑,“你做的湯應該挺好喝的,我喝一口。”
於是姚欣可就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用同一個勺子舀了一勺,自然而然的放入口中,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隻覺得再這麼跟他待在一起,自己就要崩潰了。
可是她卻不敢走,她還沒怎麼吃飯,要是就這麼離開餐桌,他一定不會同意,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是喂一勺湯這麼簡單了。
姚欣可隻好低下頭,看都不看許佐一眼,飛快的吃飯吃菜,好在許佐也沒有再做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他們一起吃飯。
許佐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她一眼,確認她的存在,心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好像心上一直缺少的一個角被補齊了一般,這樣靜謐溫馨的生活,仿佛在夢裏出現過,又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