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行內慣例,一場大秀過後,照例有幾天的休息時間。雖然沒有明著放假,但是大家卻清閑了許多。正好盧娜不在,曉月就來找姚欣可聊八卦。
“喂。欣可,昨天許少找你什麼事啊?”
不能怪她好奇,慶功宴是雙方老總互相聯絡感情的場合。跟他們這些小員工沒關係。誰知許佐的特別助理居然就把姚欣可叫了去。曉月滿身的八卦因子都在躁動。
姚欣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說:“盧娜以為許少不滿意我們的方案,讓我去背鍋挨罵的,你信不信?”
曉月眨眨眼睛。“不會吧?真的假的?”
“不信就算了。”想到許佐,姚欣可又歎了口氣。
曉月在一旁發花癡。兩手交握抱在胸前,眼睛裏幾乎要冒粉紅小心心。“不過許少本人真是帥啊。比雜誌上好看一千倍,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配得上他呀。”
什麼樣的女人呢。姚欣可眼前浮現出魏嬿嬿那張風情萬種的美豔臉龐,當年。她可是專程去了金檀苑別墅,趾高氣揚的告訴自己。她是許佐的女朋友。
她的惆悵沒有瞞過曉月的眼睛,她索性在姚欣可對麵坐下來,“噯,你昨天真的假的,你真的不知道城南之木現在歸許家兄妹繼承了?”
姚欣可心裏堵得慌,不想再跟曉月多說,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敷衍了一句,“就算昨天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曉月根本不關心姚欣可在說什麼,繼續發花癡,“這種極品高富帥,我要是能跟他說句話,真是死了也甘心啊。”
姚欣可忽然有些想哭,自己何止跟他說過話,自己還跟他……代價呢,妹妹小媛死了,自己的心,也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認識了也未必是好事。”
曉月停止發花癡,詫異的看了姚欣可一眼,“聽你這語氣,好像真認識過一樣。”
姚欣可沒有回答。
曉月從她這兒沒八卦出什麼來,也不氣餒,去找另一個女同事繼續八卦,兩人愛好一致聊得眉飛色舞。
趁著中午休息,姚欣可打車去了位於城南的墓地思園,小媛葬在這裏。
今天不是清明節,也不是小媛的祭日,隻是發生了那樣的意外,姚欣可很想去看看她。
“小媛。”她坐在墓碑旁,伸手撫摸上麵嵌著的照片,小小少女笑靨如花,永遠定格在十六歲。
“一年了,我活得很好,就像你說的,不再向任何人出賣自己,可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如果我能早點跟你解釋,是不是就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的人,昨天就那樣驟然出現,令她猝不及防。
“小媛,我該怎麼辦?”
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裏滑落,打*墓碑前擺放著的雪白的香水百合。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盧娜的聲音*的,“姚欣可,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又溜哪裏去了?趕緊給我回來。”
姚欣可匆忙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是午休時間,不過盧娜的話最好不要輕易反駁,她一邊接著手機一邊匆匆忙忙順著台階下山離開墓園,跟許佐擦肩而過,她都沒有察覺。
跟在許佐身後的翟景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簡直就是見鬼,這個女人消失了一年,從昨天晚上出現,不到二十四小時,居然又遇見第二次。
一身黑衣黑褲的許佐,靜靜站在那裏,看著女孩飛速遠離的背影,再看看山頂的墓地,幽黑眼眸中銳利光芒一閃。
這裏雖然是公墓,但是山頂卻幾乎可以算是許家的私人墓地,那個女孩剛剛在的方位,如果他沒有看錯,是在頂層往下一排,這樣近的距離……
不顧翟景耀阻攔,他走近那塊墓碑。
姚欣媛之墓,姚欣可敬立。
翟景耀大氣都不敢出,偷眼去看許佐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麼來,過了一會兒,許佐離開這塊墓碑,往山頂走去,他才偷偷鬆了口氣,這個祖宗可別想起什麼來。
從前那是沒辦法,但是現在、未來,他都不想讓許佐跟姚欣可再有任何交集。
“姚家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許佐這麼問,翟景耀頓時就是一呆。
許佐指著墓碑繼續說:“我記得叔叔說過,這裏三排都不會對外賣出,用來安葬許家的其他親戚,可是我不記得有姓姚的親戚。”
翟景耀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果姚欣可嫁給許佐,那麼她的妹妹就有資格葬在這裏,事實上許佐當時就是這麼想的,他還計劃把姚欣可父母也遷來這兒,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