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欣可已經神誌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伸出兩隻纖細的手臂,環住許佐,聲音裏滿是不解,“你怎麼停了?”
她的話,讓許佐覺得自己很*。
“真是該死!”他起身離去,徑直去了浴室擰開花灑,讓冰冷的水兜頭澆下。
姚欣可卻懵然不知,藥效被緩解的她,因為太過疲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睜開眼,她看見陌生的房間。
顏色隻是黑白灰,布置簡潔卻充滿藝術感,顯示著主人超卓的審美品味,家具雖然不多,可是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想起了昨晚的事。
許佐……
用手按住腦門,姚欣可懊惱的閉上眼睛,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簡直理不清楚。
自己跟他,算什麼呢?
這裏,是他家嗎?
她慢慢坐起來,靠著床頭用被子裹住不著寸縷的身體,慶幸許佐不在這裏,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再麵對他了。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的?他,會不會開除自己呢?
姚欣可心都涼了。
天澤集團待遇優厚,對員工向來不薄,尤其是許佐擔任總裁以來,大幅提高了住房公積金和醫療保險的金額,隻要通過了試用期,哪怕是租房,都可以按比例報銷。
小媛的病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她必須精打細算能省則省。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床頭櫃上放著一個袋子,裏麵是一件衣服,姚欣可拿出來,是聽說過的奢侈品牌。
雪白精致的長裙。
姚欣可不想穿,可是她沒得選,之前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
她飛快的將裙子穿好,尺碼正合適,而且,長袖高領,正好完美的遮蓋了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跡。
想到這必然是許佐準備的,她的臉又漲紅了。
不知是羞是窘。
她不好隨意動用許佐的東西,隻好放棄洗漱,散著頭發離開臥室,輕手輕腳的下樓,沒想到許佐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裏。
聽見動靜,他抬起頭來,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豔。
然而想到昨晚那一聲“森”,許佐眼眸轉為冰冷,薄唇緊抿著,過了一會才麵無表情的說:“既然你醒了,就趕緊走吧。”
“那個……”姚欣可站在樓梯上,局促的扯著裙子上精美的*花邊,聲若蚊呐,“謝謝你。”
許佐愕然。
“我是說送我去醫院的事,當然還有昨晚,”姚欣可更加驚慌,“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纏著你,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很老實的,不會讓你為難。”
“隻要……隻要你別開除我。”姚欣可的聲音低不可聞。
眸光一閃,許佐原就冰冷的眼眸更加沉鬱,周身彌漫的肅殺氣息讓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
他忽然站了起來。
姚欣可嚇了一跳,本能的想後退,卻忘了自己還站在樓梯上,又穿著長裙,一動之下差點摔倒,急忙扶著樓梯的雕花欄杆,好容易穩住自己。
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讓許佐看了有些好笑。
下一瞬,他的麵色又轉為冰冷森涼,讓姚欣可更加忐忑。
“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雖然接連兩次,她想起來就心痛欲死,可是不要緊,隻要能保住工作,能有錢給小媛治病,其他的算不了什麼。
“你是姐姐,要照顧好妹妹啊。”母親彌留時虛弱的叮囑,姚欣可從未忘卻。
許佐挑眉,不置可否。
看在姚欣可眼裏,卻以為他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開除自己,想來也可以理解,他可能不願意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自己公司裏晃來晃去吧?
“你是總裁,這種事情對你來說肯定司空見慣,你就把我當做空氣就好了,視而不見,我隻是一個卑微的員工,就算待在天澤集團,你也未必看得見啊。”
許佐眼眸更加陰冷。
“我不會招惹你的,一定不會,我會盡量避免再出現在你眼前的,我不會煩你。”
“你別開除我。”姚欣可該說的都說完了,她低頭垂眸,等著他的判決。
過了好一會兒,許佐才冷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