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城眼中寒意滲人。
這種眼神讓許震楷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明明他才是控製主導權的一方,可現在他竟然被許澤城的氣場給壓製了。
“看似是兩種選擇。其實最終都一樣,對麼。”許澤城緩緩說到。
許震楷隨手扯了下領口:“為什麼這麼說。”
許澤城冷笑道:“我要是把天澤集團給你了。我還有什麼資本來麵對你的勢力,到時候你想把我怎麼樣我會更加無能為力。而且……剛剛你就已經確信我會死,不是麼?”
許震楷笑著攤開雙手:“既然你能想得這麼通透,那我也省了不少時間。你沒得選擇了許澤城。”
“你知道……”許澤城喝了一口酒:“之前也有人像你這樣做過。他們的後果是什麼樣的嗎?”
“有這種事情?”許震楷稍稍有些意外:“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這麼幹的呢。”
“當時對方比你更直接。沒有任何虛招。上來就讓我自盡,最後我讓當中一人斷了條胳膊,這一次……”
許澤城眯著眼睛慢慢打量許震楷:“看在你是許家人的份上。並且十有八九跟許立有什麼關係,所以我打算給你更‘豐厚’的待遇。”
許澤城的表情並不嚇人。可那種眼神就好像鋒利的刀刃一樣刺在許震楷身上,這令許震楷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
“我是許立的兒子!”許震楷忍不住搬出父親的名字來給自己壯膽。
這一瞬間。許震楷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寒意迎麵撲來。他身上汗毛都立了起來。
空氣都好像要結冰了。
這種氣場,許震楷從來沒有遇到過。
“許立……”許澤城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幾下:“許家之前完全沒有你這麼一個人。而你說你是他的兒子,看來不過是個私生子而已。怎麼,許家後繼無人了?連你這種貨色都被他拿出來用了?”
許震楷臉色一變。當即拍案而起:“許澤城!你不要搞錯了現在的情況!你一家人包括你的命都捏在我手裏,你竟然……”
不等他說完,許澤城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你的行事作風和許立倒是有幾分相似,但腦子差別太大。”
“你……”許震楷氣得鼻子都歪了,完全沒有了之前泰然自若麵帶笑容的模樣。
許澤城繼續說到:“許立會讓你來對付我,應該隻是由於許存璽出了意外吧,不然哪裏輪得到你,你是不是還幻想著將來等到許立退位了,就把家業繼承給你?”
許震楷眼角*了幾下:“你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看不起我,膽子挺大啊!”
許澤城搖了搖頭:“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壓根不想看你,許存璽或許還夠資格讓我在意,但你……嗬,不是穿上昂貴的衣服戴上許家的家族徽章就能真變成許家人的,你難道不明白?”
許震楷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臉上由於許澤城這一番話而暴起了青筋:“我就是許家的人!我許震楷不比你差更不比許存璽那個嬌生慣養的家夥差!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能得到他一出生就擁有的東西!?”
這番話讓許澤城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麼說的話,似乎你的目的也是相當的明確並且為此花了一番心血。”
“當然!”許震楷臉色開始脹紅,他急不可耐地說到:“我身體裏流著許家的血,難道僅僅因為是私生子,我就不能堂堂正正地當許家的人!?從我出生到後麵二十多年裏,我媽媽沒問許立要過一分錢沒要求他盡過一次義務,六年前我媽媽去世之後,我就找到了許立,也算他有點良心收留了我。”
許震楷沒有細說自己是通過怎樣的努力才獲得了生父許立的收留,但肯定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過總歸成為了他踏入許家的第一步。
許澤城暗中揣摩著許震楷的情緒,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要繼續稍加刺激,這家夥肯定會不受控製地說出更多東西來。
畢竟他是一個比許存璽更需要證明自己能力人,他會把一切能展現自己本事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許澤城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順水推舟地說到:“那你也僅僅是被許立收留了而已,你憑什麼可以取代許存璽?”
“憑什麼?憑什麼!?”
許震楷神色透出了些癲狂的跡象,他用力扯掉領帶:“就憑我也是許家人,就憑我之前二十多年吃過人世間最底層所有的苦,就憑我能從最底下爬到普通人達不到的高度!我在進入許家之前就已經自己成功創立了好幾個公司,我把這些都當做禮物送給了我父親!”
許澤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原來是這樣,那你的運氣也不錯,許存璽死於非命,這算是老天爺幫你除掉了一個最大的阻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