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跳,我便也隻能跳”?
白初夏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很冗長的夢境,夢裏。她被一個男人緊緊擁著,她聽到空氣中那足以穿透雲層的*聲。他們在鹹腥的海水裏浮沉了很久,最後。終於抵不過浪潮,各自分離……
原來這些一直在她夢境裏上演的片段,都是真的……
“嚴以烯你簡直不可理喻!”白初夏胸口如被大石壓住了一樣沉痛。她終於忍不住伸手扇了嚴以烯一巴掌。然後迅速跑回房間。把門反鎖。
她哭了很久。連眼睛都是腫著的。
哭累了,便把頭靠在桌子上,有些委屈的吸著鼻子。
他怎麼能這麼傻?
白初夏不敢想象嚴以烯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看著自己的血液慢慢流逝的……
白初夏心情不好,她去洗了把臉。告訴傅啟陽自己今天不能如約了,放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抽屜裏一份密封的文件。
那是梁新宇交給她的。當時她急著要去找嚴以烯,便徹底把它忘在角落……
文件很短。隻有一份陳述和幾封協議,卻看得白初夏眼淚越流越凶猛。連指骨都露出青白色……
她以為他隻瞞了她小寶的那件事,原來。他做的比她想象的更多……
難怪,盛晚秋要設計她,讓她扮成她的樣子,是她太蠢,才讓事情搞的一團糟……
白初夏再也忍不住,她打開門出去,一頭紮進嚴以烯的懷抱裏,咬著他的肩膀,嗚嗚哭著:“我知道了……一切新宇都和我說了……嚴以烯,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憑什麼你要把所有的苦都承擔在你一個人的肩膀上!”
聽到她哭得直打嗝,嚴以烯臉上浮上幾分苦笑。
“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難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感覺自己的血肉被生生*著,每說一個字痛覺便深了幾分:“初夏,如果愛一個人就是放手的話,我會努力的……如果傅啟陽能給你幸福的話,我不會再阻攔了……”
“狗屁!”白初夏被逼的都爆粗口了,她惡狠狠的道:“嚴以烯,把你的那套邏輯收起來,你愛我就親自來給我幸福!我的心就那麼大,除了給你和小寶,再也不能容納別人了!聽見沒有!”
嚴以烯原先還覺得四肢冰涼,胸腔裏已經沒有任何溫度了,聽了白初夏的話,霧靄沉沉的眼底頓時發出璀璨的光芒:“初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啊傻瓜。”白初夏一邊哽咽,一邊道,“原本想讓啟陽帶我去加拿大,想親手做個婚禮娃娃,給你一個驚喜,哪知道你會突然回來……”
她知道,那個著名的娃娃定製藝術家和啟陽認識,才會讓啟陽引薦……
“婚禮娃娃?你不是想走?不是想離開我?”嚴以烯瞳孔驟縮,一重又一重的驚喜,已經讓他喜不自抑,連嗓音都顫抖起來……
“廢話!”白初夏瞥了他一眼。
“再說一遍。”嚴以烯摟著她,覺得自己虛浮這麼久的心,終於有了著落點。
“廢話!”
“不是,上一句!”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對我說了那麼多遍,還在全國人民麵前表白了,這次換我來說。你想聽的話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說給你聽!”
白初夏吸著鼻子,心底莫名柔軟了幾分,她用手臂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身,感受著他的心髒抨擊胸腔的聲音。
這個男人,她曾愛了他十年,也曾歡喜嫁給他,最終他贈予她一份盛世深情,他們都沒有彼此錯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