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飄零久,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晦氣,白鴉心裏咒罵一聲,自己剛酒醒就聽到有人在讀如此晦氣的詩句。
白鴉在柔軟的稻草上翻了個身就要繼續睡覺,等等,稻草?翻身?白鴉明明記得自己昨晚通宵給病人做疏導,隨後睡在辦公室的座椅上。
想到這裏,白鴉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彈起。
陰暗潮濕的房間裏,鐵窗,鐵門一應俱全,如此熟悉的布置,隻有一個地方——監獄。
“你醒了。”剛才念詩的男子笑意盈盈的看著白鴉,臉龐清秀幹淨,一身粗布長袍襯得皮膚更加白皙,雪白的長發隨意的放在胸前。
“你哪位?這裏又是哪裏?”白鴉一連串的疑問,左顧右盼。
“我叫魏書衍,人們都稱我為洛神,歡迎來到河圖國,醫生。”男子張開雙臂,微笑道。
白鴉這才仔細的打量眼前名叫魏書衍的男人,雖然換了裝束和發型,但這張臉正是昨天深夜來找自己做心理疏導的病人。
一連串的記憶在白鴉腦中炸開。
“醫生,你好,我叫魏書衍,河圖國洛神。”
“我默默守護河圖國近百年,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醫生,你願意幫助我嗎?”
......
白鴉依稀記得最後自己暈了過去,醒來就到了這裏。
“綁架是犯法的,小夥子,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白鴉憋了半天吐出一串無力的勸誡,反觀魏書衍已經笑彎了腰。
“醫生,這裏是河圖國,也就是你們說的穿越。”
“作為在紅旗下生長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我對你這套言論提出合理的科學質疑,如果能穿越,祖父悖論你怎麼解釋......”還沒等白鴉說完,魏書衍伸出食指按在他的額頭上。
一時間,海量的數據和記憶潮水般湧入大腦,白鴉仿佛見證了世界的成長,也見證了河圖國的古今。
魏書衍移開食指,白鴉宛如溺水被救上岸的獲救者,瘋狂的趴在地上喘氣。
“這下相信了吧,醫生。”魏書衍略帶玩味的看著跌坐地上的白鴉補充道:“剛才傳輸進你腦子裏的是曆代洛神的記憶。”
白鴉喘著粗氣,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盯著魏書衍:“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
“這間監獄是專門為了困神而打造,我們現在在一座島上,島的四周集合眾神之力布下陣法,將我困在這裏。”魏書衍撫摸著鐵窗,望著窗外的海風繼續說道:“而我已經太老了,這個世界我誰都不能相信,隻能集中我所有的力量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我的繼承者。”
“而你,就是我的繼承者。”魏書衍轉身指向白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選之子的開局?
“爸爸!”白鴉雙腿一跪趴在地上抱緊魏書衍的大腿,如今21世紀的年輕人,誰人沒有一個穿越夢,神選之子開局,這是別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設定。
魏書衍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轉變的這麼快,嚇得趕忙後退幾步:“醫生,別這樣,我是找繼承人的,不是認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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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圖國皇宮。